席茹玉心里發(fā)虛,只得低著頭,不敢與路北方對視,聲音也很小說道:“路……路書記,我、我……我?……我其實吧,就是想承攬碼頭工程,希望您能幫幫忙!”
路北方聞,眼神驟然凌厲,手指重重叩在桌面:“荒謬!真荒謬!席茹玉,你好歹也是省委員啊,竟敢為謀私利,公然向我行賄?這黨紀國法,難道在你眼中形通虛設?”
說話間,路北方起身站起來,繞過辦公桌逼近兩步,伴隨著他走近,那股壓迫感,便如山一般向席茹玉襲來:“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省委員撤消你這委員職務!你現(xiàn)在的行為,已構成嚴重違紀!已經(jīng)不適合再當委員!”
看到路北方這架勢,席茹玉受到強大的威壓,心臟不由跳動加速,雙腿也微微顫抖。
她雖與路北方接觸有段時間了,知道這男人發(fā)起火來,聲色俱厲。
但是,但是此刻近在咫尺的怒火,仍讓她頭皮發(fā)麻。
席茹玉臉色慘白,聲音哆嗦著道:“我?我……就是知道你要貸款,就是給……給你應急的!順便,順便……幫我在工程上面說說情的。我……真沒有想別的想法?!?
路北方在此時,依然不知道這女人就是高振波老婆,也不知她是蓄意前來接近自已,他而是以為自已在飯桌上說過這籌錢之事,讓這細心的女人,多了層幫助自已想法。
因此,在聽了她這話后,路北方的心軟了。
他唇角微微勾起,語氣稍緩道:“給我應急?那我也不能收你的東西?。《?,你想承包工程,你就讓公司參與競標!大可光明正大參與競爭,這搞歪門邪道,那怎么能行?”
見席茹玉的頭還低著,路北方回頭坐在辦公椅上,再道:“席委員,今天這事,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但是,你必須現(xiàn)在就將東西拿回去!而且……我再次跟你說,你公司若是想?yún)⑴c碼頭建設,或者參與投資,那就別出現(xiàn)類似行徑!不光是我,就是你向開發(fā)區(qū)任何領導行賄,若被我知道,我絕不會手下留情!你聽到了沒有?”
“我知道了!”席茹玉顫抖著雙手,提起裝著金條和美元的袋子,喉間像塞了團棉花,好不容易擠出句:“那行!路書記,我,我……東西我拿走了!”
“你走吧!碼頭公開招標的事,你關注開發(fā)區(qū)網(wǎng)站就行!”路北方在后面道。
……
席茹玉還是將金條和美元了回來。
高振波知曉后,一巴掌拍在他辦公室的紅木桌面上。
將桌上的煙灰缸,都被震得彈起半米高。
接著,他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走了幾分鐘后,他抓起手機,撥通蔡忠的號碼。
電話接通后,高振波語速急促:“老蔡,席茹玉送給路北方那些金條和美元,又原封不動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