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少品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沉。
段文生在官場,也就那樣。
但是蔡老,那就不一樣了。
雖然他退休閑賦于家,但背后的能量,不容小覷!
畢竟,像他這樣國之棟梁級別的人物,即便退了下來,門生故吏依舊遍布各地。往昔在位時,他曾參與國家籌建,樁樁件件,都深刻影響著國家發(fā)展的軌跡。那些受過他恩澤、被他慧眼識才提攜起來的人,如今不少都已身居要職,掌控著關鍵領域的決策權。這一張無形卻堅實的人脈大網(wǎng),只要他輕輕扯動一角,就能在各個行業(yè)掀起不小的波瀾。
所謂國士無雙,也就是放在他這樣的人身上了。
沉默許久,紀少品緩緩開口,聲音里透著幾分無力:“永哲,我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可上官松濤確實跟了我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這么把他往絕路上推,我于心不忍啊?!?
吳永哲面露難色,輕嘆一聲:“紀老,我又何嘗不知您的心思,可如今這局面,各方壓力如山般壓來,咱們都身不由已。您要是還執(zhí)意保他,怕是還會引火燒身,到時侯,您多年積攢的威望、人脈,說不定都得搭進去?!?
紀少品眉頭緊鎖,心中權衡利弊,在尋思了一陣子后,他眼神中透著決然:“永哲,要不這樣,我會勸上官松濤回去投案,讓他配合調(diào)查,只希望在這過程中,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保他一條性命,別讓他受太多冤屈!或者,就算他下來,你首先保證,看能不能監(jiān)外執(zhí)行,實在不行,就讓他到秦城監(jiān)獄去!”
吳永哲連忙點頭:“紀老放心,只要他如實交代,法律定會公正裁決!當然,你所提到的要求,我也會盡量照應?!?
紀少品放下電話,臉色凝重,心中五味雜陳。
嘆了口氣,他隨即撥通了招待所的電話,將上官松濤叫了過來。
上官松濤一進門,就看到紀少品那沉重的臉色,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預感到事情不妙。
但是,他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紀老,您叫我過來,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紀少品搖了搖頭,神色嚴肅地說道:“松濤,事情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我剛跟吳永哲通過電話,他明確告訴我,現(xiàn)在的局勢,對你非常不利。蔡老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而且非常震怒,誓要嚴查到底!看樣子,這這次得罪之人,不容易對付??!這次,你算是踢球,踢到了鋼板上?!?
上官松濤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子一晃,險些跌倒。
他不敢置信地問道:“紀老,難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紀少品嘆了口氣,沉重地說道:“松濤,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侯。吳永哲的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要想活命,現(xiàn)在最好老實點。我覺得,你主動配合調(diào)查,或許還能從輕發(fā)落!!在電話中,我與吳永哲也溝通了,若你下來,爭取給你弄個監(jiān)外執(zhí)行,或到秦城監(jiān)獄去!”
上官松濤跌坐于椅子上,眼中記是絕望和不甘。
他喃喃自語道:“難道,就這么完了嗎?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紀少品看著他,心中也涌起一絲不忍。
但他知道,這時侯必須狠下心來,否則只會害了上官松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