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梟抱著桑酒下樓,他的車就在樓下。
把桑酒放在車里,薄梟讓司機開車。
從這里回酒店還有一段距離,開車都要大半個小時,要是走路的話,估計得走上兩三個小時。
可是車剛開出去,桑酒就開始鬧騰了。
好暈……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緣故,她現在一陣的反胃。
胃里翻江倒海,像是下一秒就要吐出來。
難受……桑酒的聲音小小的,像是小貓在叫一樣。
停車!薄梟立刻讓司機停車,然后拿過來垃圾桶。
想不想吐?他輕輕的拍著桑酒的背,眼里一陣的心疼。
早知道的話,就不該讓宋柒柒灌桑酒那么多的。
他知道桑酒在清醒的時候,是見到自己就躲,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如果不用這樣的方法,他連抱著桑酒的機會都沒有。
可看到桑酒那么難受的樣子,薄梟又覺得自己不該那么做的。
桑酒對著垃圾桶吐了半天,可根本就吐不出來。
薄梟擰開一瓶水,喂桑酒小小的喝了兩口,桑酒喝不下去,往薄梟的身上靠了靠。
她只感覺自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可是這種味道又說不上來,就是想要靠近,想要觸碰。
就像是刻在她骨子里的味道,卻又捉摸不透。
薄梟任由她靠著,任由她往自己的懷里縮,是不是只有這個時候,桑酒才會這樣撒嬌。
還難受嗎?薄梟的手臂放在桑酒的肩膀上。
桑酒閉著眸子,臉頰通紅,應該是喝酒喝的。
似乎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她搖搖頭。
薄梟這才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重新啟動了車輛,然而沒兩分鐘,桑酒又開始掙扎起來:難受……想吐……
停車!
車又停下,桑酒又吐不出來,只是叫著難受。
薄梟知道了,桑酒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適合坐車。
陪你走路?薄梟帶著桑酒下車。
桑酒扶著旁邊的大樹,一臉難受。
她現在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根本就走不了,她甚至連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腦子里只剩下難受。
桑酒?薄梟叫著她的名字。
薄梟現在是徹底的后悔了,他發(fā)現,他雖然想和桑酒相處,但是他更不想看著桑酒那么難受。
大概是聽到有人叫著自己的名字,桑酒懵懂的抬起頭,那雙眼眸水汪汪的帶著霧氣和迷離,似乎在辯解著眼前的人。
她努力的睜著眼睛,卻什么都沒看清,不過這個輪廓,好像她心里的那個人。
平時桑酒都只能努力的工作,或者去醫(yī)院照顧外婆,她都不敢讓自己停下來,因為停下來就會想到他,腦子里都是他。
桑酒試圖伸手觸碰了一下,卻什么都沒抓住。
可她總感覺薄梟就在眼前朝她招手,是他嗎?
這是夢里的他吧?
在夢里,可不可以小小的貪戀一下?
薄梟看到桑酒晃動的手,不知道她是想要抓什么。
薄梟的手伸過去:桑酒!
而桑酒卻突然撲過來,雙手抱著薄梟的腰,頭埋進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