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炎
梟哥這張嘴啊,說話真是太難聽了。
不過封炎了解他,他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可這又是何必呢,這要是罵哭了,還不得你去哄嗎?
封炎趕緊過來打圓場,給桑酒倒了一杯酒:喝一杯嗎?
這個家沒有他真是得散啊,要是以后喝喜酒,他不得坐主桌啊。
謝謝。桑酒接過來,卻沒有喝。
她盡量讓自己忽視掉旁邊的薄梟,然后走到白術(shù)的面前。
白術(shù)醫(yī)生,這是我外婆的病歷,她腦子里的腫瘤真的很嚴重,醫(yī)院里的醫(yī)生都沒有把握,不敢開刀,如果有你在的話,我外婆肯定會有希望,不管你提什么條件,我都盡量去做到。
白術(shù)聽了之后,說道:這位小姐,你外婆年紀應(yīng)該不小了吧,生老病死本來就是注定好的,而且腦瘤這種手術(shù),就算是做了,后續(xù)治療的成本也極高,還有可能會有很多的并發(fā)癥,嚴重點可能會造成中風(fēng),全身癱瘓,又或者其他的病癥,每一樣對老人來說,都是極度的痛苦。
我都知道的,可我想試一試,如果手術(shù)治療,外婆還有一定的幾率治好,如果不做手術(shù)的話,她就活不過一個月了。
旁邊的薄梟聽著,緊緊的皺著眉頭。
外婆的情況這么嚴重了?
呵,不過這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和桑酒可是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了。
對于這種情況,我是不建議治療的,而且你有問過病人的意思,她愿意活下來嗎,雖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行程安排的比較滿,明天就要離開c國了。
白術(shù)拒絕了桑酒,他確實是很忙。
身為醫(yī)生,見慣了生死,這個世界上需要他救的人太多了。
有些時候,拼死救活,還不如直接離開來的更痛快。
白醫(yī)生,她就只有這么一個機會了,她想要活下去!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白術(shù)站起來,然后朝著門口走去。
其實包間里就有洗手間,封炎看穿了白術(shù)的意圖,也說道:我陪一個,陪一個!
于是一個兩個的,都離開了包間,很快,這包間里,就只剩下桑酒和薄梟了。
薄梟坐在那,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他的手里端著酒杯,垂著眸子,一句話都沒有。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桑酒只覺得后背都是一陣冰涼,呼吸都快要暫停了。
上次的訣別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薄梟說,放她自由,兩人從此再也沒有任何聯(lián)系。
今天見到,還是那么的尷尬。
桑酒千算萬全,都沒算到這樣的場面。
直到薄梟嘲諷著開口:他是不會救你外婆的,死了這條心吧。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難道是你對白醫(yī)生說了什么?桑酒聽到薄梟這篤定的話語,忍不住問道。
她和薄梟如今形同陌路,難道是薄梟在中間做了什么?
雖然這只是她的一種猜測,因為這確實是薄梟能干得出來的事。
在工作上,薄梟就是這樣,那些得罪了他的人,他都會用手段,不會讓那些人好過的。
薄梟眼里的風(fēng)暴直接涌上來,捏著酒杯的手都在用力,手背上的青筋異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