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終于狠下心,推開了薄梟的手。
我有話和你說。
薄梟又抬起手,然后又打開了藥膏,弄在自己的指腹上,給桑酒涂抹。
嗯,你說。
薄梟的眼神是那么的溫柔,藥膏也是冰冰涼涼的,涂抹在桑酒的皮膚上,那種刺痛被舒緩。
桑酒拍開薄梟的手:我思考了很久,我覺得,以后你還是別再來找我了,我不想再保持這樣的關(guān)系,從此之后,你過你的生活,我過我的生活。
桑酒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里像是被挖開了一條口子,密密麻麻的疼痛和難受。
好像比之前的每一次說分開都要痛,桑酒的呼吸都快暫停了。
她垂著眸子,遮掩著眼里的情緒,不敢去看薄梟。
然而薄梟那邊,似乎沒什么反應(yīng)。
嗯?說完了?男人的語氣并沒有什么變化,似乎一點(diǎn)都不生氣。
說完了。
我不同意,如果你是想要每個月都來這么一出的話,那我可以陪你玩,但最后的結(jié)果,你知道是什么樣,如果你喜歡你逃我追的戲碼,我也可以滿足你,鬧夠了就回來。
我沒有鬧,我這次是認(rèn)真的!
這次是認(rèn)真的,也就是說前幾次都是在開玩笑?
薄梟,和你在一起的這幾年,我真的很累,我不想和你再玩這種無聊的游戲了,你總是會纏著我不放,不過就是因?yàn)槲疫@張臉,我的身體嗎,你從來就沒有問過我愿不愿意和你在一起!桑酒的聲音變大。
她努力說著難聽傷人的話,讓推開薄梟。
沒有結(jié)果的事,就不要堅(jiān)持了。
她也該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薄梟頓了一下,眼瞳里已經(jīng)有了風(fēng)暴:那你愿不愿意?
我不愿意!桑酒回答的很干脆,沒有半點(diǎn)考慮。
而她的話音剛落,薄梟的臉色就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你說什么?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桑酒深吸一口氣:如果你是缺女人,勾勾手指頭,就會有大把的女人過來,我……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我沒想過要用什么威脅你,也沒想過要嫁入豪門,外婆現(xiàn)在身體不好,我們的事我也不想讓她知道,這段時間我想陪著外婆,你別再來找我了。
至于醫(yī)藥費(fèi)的話,我以后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你就這么想和我撇開關(guān)系?薄梟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是那么的淡漠。
是,本來我們就沒什么關(guān)系,我也不想再見到你,薄梟,我們結(jié)束了。
我要是不同意呢?薄梟的眼神發(fā)狠。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我是一個人,不是物品,兩個人之間本來就應(yīng)該是你情我愿,我知道你權(quán)力大,你能隨便威脅我,但如果你也想對外婆做什么,要是外婆走了,我也不活了。
反正在這個世界上,一點(diǎn)意義都沒有。
桑酒的指甲掐著掌心,強(qiáng)忍著情緒不泄露。
過了好一會,薄梟才開口:原因。
什么?
你這么想離開我,是為什么,喜歡上別人了?還是別人開的價格比我高,要投入別人的懷抱了?
沒有,沒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