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喊聲與平時的柔和截然不同,語氣極為陰森。
此時我整個人都處于懵逼狀態(tài),簡直難以置信,這個趙明貞會對我下這樣的毒手。
直到臉上再次傳來拍打聲,我才意識到再裝下去就假了。
我動了動身體,嚶嚀著長出一口氣,緩緩的睜開眼睛,茫然的看向窗外,心里絕望的吐槽了一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何以讓這個看似溫潤老實的貞姐,成為了一個惡毒的容嬤嬤。
耳邊再次響起貞姐的聲音,語氣已經(jīng)又轉(zhuǎn)換回原來的極致柔和,太太,醒醒了,該吃藥了!
嗯……我嘆息一聲,收了收神,緩慢的翻過身,直愣愣的看向床前站立的貞姐,眼里有些氤氳。
與我的目光相交,她的笑容僵了僵,隨即風(fēng)輕云淡的柔聲說道,太太,這一覺睡的還好嗎?我扶你起來坐會?
我沒有收回視線,而是更深的看向她,直到看得她有些緊張,吞咽了一下,移開目光,我才故作哀怨的嘆息一聲說,貞姐,我再想,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你們都在瞞著我?
她若無其事的伸手整理了一下我的毯子,不疼不癢的說,太太,你又瞎想,人都會生病的,你就是連著生孩子,身子虛了點,調(diào)養(yǎng)一段自然就好了。
話雖這樣說,可是你說我怎么好像越來越虛了?這覺睡的,渾渾噩噩的,都快把一輩子的覺都睡了。這一天天的,我就倆活,喝藥、睡覺!貞姐,辛苦你了!
太太你快別這樣說了,什么辛苦不辛苦?這不是我的工作嗎!她看向我,睡覺才好養(yǎng)病,你也別心急!人都說,病來如山倒,祛病如抽絲。我這就去給你端藥,趁熱喝才有效!
她說完麻利的轉(zhuǎn)身出去,我緩緩的坐起身,呆呆的看向她離去的方向,伸手摸了一下被刺的頭皮,腦袋快速的思索著,我該怎么逃脫這頓藥。
拿下手時,我看到指尖上蹭到一絲血跡,很少,卻鮮紅。
我不動聲色的抹去。
不多時,貞姐端著藥快步走回來,將藥遞到我的面前,溫度正好,快喝了吧!
我淡淡的‘嗯’了一聲,并沒有接碗,而是抬手模向剛剛被針刺過的地方,然后抬起頭看向趙明貞說,貞姐,你幫我看看,這里怎么感覺很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