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大手一揮,一絲絲黃泉河水不斷蔓延而上,瞬間將手中的黑劍包裹了起來,身形輕輕一晃,已是來到垂死掙扎的鬼三娘面前,一劍斬落而下!
“用你的頭,祭奠他們!”
鬼三娘奮力掙扎。
只是黃字碑法則死死壓制下來,她便如網(wǎng)中魚,籠中鳥,根本半點掙脫不得。
“嗬嗬……”
眼見掙扎無望,她突然笑了起來,“若是我沒記錯,你跟那個結(jié)巴關(guān)系不錯?”
刷!
長劍懸停在了她眉心前半寸!
顧寒的眼睛瞬間瞇了起來,聲音里的殺機幾乎凝結(jié)成了實質(zhì),“你,說什么?”
嗤嗤……
劍意本就鋒銳,配合上黃泉法則,再加上顧寒心中的殺機,雖然并沒有真正地一劍斬落,可依舊將鬼三娘眉心的筋肉攪成了一團泥!
“任五,任六?”
鬼三娘似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笑得很快意,“他們倆是叫這個名字吧?來的途中,你跟我說過很多他們的事,似乎他們曾多次救你于危難之中,唔……一個五哥,一個六哥,叫得倒是親切!”
顧寒的表情被鬼面遮蔽了,看不到,只是從那微微顫抖的手臂,自能顯出此刻他心中的憤怒和殺機!
距離任五任六執(zhí)行任務,已經(jīng)三年多了。
他先前還奇怪。
以任五任六熱情的性子,為何一個消息也不曾傳遞過,如今看來……他們大概率根本就沒回來!
原因是什么,不而喻!
“我應該早點問問他們的?!?
顧寒很自責。
“問也沒用?!?
千夜搖搖頭,“他們?nèi)S泉執(zhí)行任務的那一刻,事情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你便是知道又如何?事實上,若非今日這個鬼三娘親口說出來,誰又知道他們哥倆是死是活?”
一聲嘆息響起。
商清淑也隨之出現(xiàn)在他身后,語氣有些惆悵,“這兩兄弟我知道,很不錯,想不到,就連他們也出事了?!?
相比顧寒。
她要冷靜得多。
她成為擺渡人的時間太久了,自是見慣了今日還是天驕英才,前途無量的擺渡人,執(zhí)行了一個任務之后,便徹底回不來了的這種情況。
這樣的人太多太多。
任五任六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若是我猜測不錯。”
想到這里,她看向鬼三娘,淡淡道:“他們這次栽了……是因為你?”
想都不用想。
鬼三娘能用馮十六的外貌騙過她和顧寒,騙任五任六自是輕而易舉。
“不是本王擒住的?!?
事到如今,鬼三娘自然沒什么好隱瞞的,大大方方道:“只是本王幫了一點小忙罷了。”
“你,真的該死?!?
商清淑又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噗!
長劍輕輕一送,瞬間刺入鬼三娘的眉心三分,劍身上的黃泉河水不斷順著傷口沒入鬼三娘的體內(nèi),疼得她本就丑陋不堪的臉更是扭曲成了一團。
“他們在哪?”
顧寒的聲音里已是聽不到喜怒了,“給我一個好消息,不然,你會死得很慘很慘,相信我?!?
“在戾蒙鬼君手中!”
鬼三娘強忍著疼痛,怨毒道:“具體關(guān)在哪里,我不知道,只是我很確定,他們沒死,活捉擺渡人太不容易了,他也想問出黃泉殿的秘密,甚至是關(guān)于‘一’的秘密,他們活著,比死了的價值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