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今天能不能請假,今天是我父母去世兩周年,我想回去看看,燒點紙"。丁長生給在蘆家?guī)X的霍呂茂打電話。
"你小子,早晨怎么不說呢,這天都快黑了你才說,好了,趕緊回去吧,我讓王虎牙來,這樣的事也能忘"?;魠蚊苌鷼獾恼f道,但是很痛快的批了假。
下了班,丁長生就走了,但是和寇大鵬的司機杜山魁約好了,等他送寇大鵬回來之后就把車給他。此刻的丁長生躺在一處溝渠里,仰望著天上漸漸明亮的月牙,他在想,楊鳳棲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會不會耍自己呢。
不知道為什么,即便是什么都不要,他也想為楊鳳棲冒一次險,不為別的,就是受不了這么漂亮的女人被陳標子那個家伙糟蹋,而且他心里還隱隱有了一種正義感,那就是,他是安保隊員,他不明白為什么隊長不去救這個女的,就因為大家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嗎可是我們都是安保隊的一員啊,安保隊不就是幫助弱者,打擊邪惡啊,維護好廠的安定嗎他實在是想不清楚這件事。
"杜哥,謝謝你,明天回來請你吃飯"。丁長生坐進桑塔納里,對杜山魁說道。
"客氣啥,明天來了我請你"。杜山魁小心翼翼的說道,這是老板的親戚,還是個安保隊員,雖然是臨時的,這年月,誰知道什么時候就變成正式的,還是小心交往比較好。
丁長生笑笑,一踩油門,車就飛一樣出去了,弄得杜山魁是目瞪口呆,這家伙到底會不會開車啊。
夜?jié)u漸的深了,丁長生從車上拿出一捆繩子和一根棍子,他不能斷定今晚陳標子還會不會去打麻將,如果他在家,那么只有來硬的,只要砸不死就行。
冥冥之中,他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很厲害的英雄,而那個等著他拯救的人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人,這是他現(xiàn)在一根筋想的問題。
"還好,門是從外面鎖的,看來陳標子不在家"。丁長生從山后的陡坡上爬上來之后,將繩子扔在了村后,而村后的大路上,就停著他開來的車。
"是你嗎"聽到有人弄開了門,里面?zhèn)鱽硪宦曃⑷醯脑儐?聲音之小,幾不可聞。
"是我"。丁長生也是小聲的說道。
進屋之后,他看見了裹著被子坐在床邊的楊鳳棲。
"你是來救我的嗎,我們什么時候走"楊鳳棲顫抖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