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誠坐了下來,道:“白家主說又要事相商,具l是指什么事?”
白敬塘道:“趙大人,實不相瞞,在下這次來,是想通過趙大人,與衛(wèi)國公接上頭說上話,關于揚州鹽務的事,實在有很多隱情啊?!?
趙誠則是懵了,瞪眼道:“你這是什么話?揚州鹽務那是我的事,和我家子易有什么關系?他一個武將什么都不懂?!?
白敬塘是最怕聽到這種話了,眼前這位大人裝傻充楞是很有一套的,這種時侯往往是說幾個時辰的話都說不到正題去。
“趙大人,您家女婿南下查案的事,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這時侯就沒必要裝糊涂了吧?”
白敬塘嘆了口氣,道:“您跟他說說好話,讓他手下留情放我們白家一馬,我們白家愿意拿出一半的家產(chǎn)贖罪?!?
“朝廷需要錢,國庫需要銀子,衛(wèi)國公要整軍要造火器,都需要銀子?!?
“實不相瞞,我們白家已經(jīng)在變賣產(chǎn)業(yè),籌集現(xiàn)銀了,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我們能湊夠四百萬兩白銀,無條件奉送?!?
趙誠嚇了一跳,忍不住驚訝道:“你們白家真有錢…不過白家主你找錯人了,我家女婿是欽差,我也干預不了他什么的。”
“你跟我坦誠,本官也跟你坦誠一點,子易這次南下需要八百萬兩銀子?!?
白敬塘急道:“趙大人,白家只是八大家族最小的那一個,l量不足以支撐八百萬兩銀子,實在拿不出那么多??!”
趙誠道:“所以子易才要搞死你們啊,到時侯產(chǎn)業(yè)和家宅良田什么的,全部賣了應該就夠了。”
白敬塘道:“白家到底是哪里得罪衛(wèi)國公了?”
趙誠道:“你們犯法啊,私鹽,逃稅,侵占良田,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罪,不必我這個巡鹽御史一一給你羅列吧?”
白敬塘大聲道:“其他家族也是這么干的!”
“但你們家最弱啊,最好拿捏?!?
趙誠很是坦白。
而白敬塘鼻子都快氣歪了,忍不住吼道:“堂堂衛(wèi)國公,專挑軟柿子捏?”
“趙大人,你也是金科狀元,也是陛下最信任的大臣,你這么讓難道不是不公正嗎!”
趙誠想了想,才道:“那個…你有證據(jù)嗎?”
白敬塘愣住了,這才想起眼前的人也是老奸巨猾。
他記臉怒火,一字一句道:“趙大人,白家也沒你們想象中那么軟,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也不是后面沒人,你這么…”
趙誠直接擺手打斷他的話,緩緩道:“白家當然是有后臺的,二品巡撫盧知理對不對?封疆大吏啊,勢力不可小覷,本官當了一年多的巡鹽御史,這些事還是能查清楚的?!?
白敬塘連忙道:“那趙大人是否可以商量…”
“他死了?!?
趙誠看向白敬塘,輕輕道:“盧知理大人前幾天在山東布政司吃桂花酥,噎死了…”
白敬塘身影猛然一震,駭然看向趙誠,失聲道:“什么?”
趙誠笑道:“白家沒有后臺了,很好拿捏,這次注定是要死的?!?
“白家主,你們這些年犯的罪挺大的,也挺多的,記門抄斬是肯定的?!?
“另外給你說一聲,白家人已經(jīng)被盯死了,出不了城了,勸你別犯傻。”
“乖乖等待審判就好,不要垂死掙扎了?!?
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拍了拍白敬塘的肩膀,道:“相識一年多,也是老熟人了,節(jié)哀順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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