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平面對藍玉,他不敢反駁什么,只是忽然看到坐在一旁的韓度,眼底狠辣之色一閃而過??熳邇刹?jīng)_到韓度面前,指著他說道:"是不是你蠱惑的義父咱們父子情深,你為何如此狠毒,如此對咱們挑撥離間"
韓度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下意識的將手摸到腰上,抽出一把左輪拿在手里把玩著。
冷眼看向藍玉,沉聲說道:"你說的什么再說一遍"
看到韓度左輪在手,藍平頓時禁不住的被驚得后退一步。眼中對韓度的狠辣之色再度燃起,又很快消泯下去。帶著滿臉的委屈,指著韓度說道:"怎么你是要拿左輪打死咱嗎來啊,來啊,打死咱倒還好了,免得讓咱受此剜心之痛。"
藍平說的委屈,但是他的手卻悄然的放到了腰間的刀柄上。
藍玉眼疾看到,頓時一聲大喝:"混賬,你想要干什么"
雙眼圓瞪,死死地盯住藍平。
藍平頓時有些懊惱自己不該異想天開,想要趁著韓度反應不及下手,結(jié)果卻被藍玉給察覺了。韓度一個文若書生,即便是拿著左輪,但是在這么近的距離,藍平也未必就會怕了。他若是突然暴起,那真的是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可是藍玉不同,藍玉的實力本就要遠超過他。他即便是拿刀,藍玉空手,他也沒有什么把握。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藍平就想清楚了一切,瞬間松開握著刀柄的手,連忙上前哭訴,想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
可是剛才的那一幕已經(jīng)被藍玉看在眼里了,而且這既然韓度不止一次的告誡過他。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一百個人就有一百種想法,即便是義子也不可能完全和他是一條心。
原本藍玉對韓度的這些說辭,還有些嗤之以鼻,但是剛才那一幕的確是讓藍玉清醒了不少。這混蛋竟然想要對韓度下手!
韓度不僅是他藍玉的結(jié)義兄弟,而且還剛剛救過他的命,這樣的人他都敢動手,那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藍玉不管藍平如何哀求,都是無動于衷,執(zhí)意要讓他恢復本姓。至于,他自己究竟選擇領(lǐng)賞回老家,還是繼續(xù)留在軍中擔任將校,藍玉都不會再去管了。
韓度也眼神灼灼的看在藍平,剛才那一瞬間韓度從此人身上感覺到了對自己的殺意。這殺意來的如此毫無來由,如此猛烈,讓韓度一時間想不到自己究竟在哪里得罪了藍平。
而且韓度還從藍平的眼神當中看到了,他是認識自己的。不是第一次認識自己,而是已經(jīng)認識自己很久的那種感覺。
可是自己明明才是第一次看到藍平,他怎么會認識自己很久了呢
還有,剛才韓度明顯的感覺到,藍平對自己的恨意,那不是突如其來的,而是日積月累下爆發(fā)出來的。
自己都是第一次看到藍平,他以往對自己的恨意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韓度心里淡淡一笑,覺得有些事情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事情不出韓度所料,藍玉的這么多義子當中,也只有那十幾人對此極力的反對,而其他人則是靜靜站在一旁觀望。
這些人雖然也是藍玉的義子,但是恐怕很多人藍玉都叫不出名字來。既然原本就和藍玉疏遠,他們自然也沒抱有想要從藍玉身上得到高官厚祿的希望?,F(xiàn)在能夠拿著錢順利退去,再有藍玉幫忙為他們在老家物色一個職位,他們也就心滿意足了,并沒有絲毫的反感。
在多數(shù)人都默認的情況下,藍平等人再是痛哭流涕,也改變不了藍玉的決心,最后只好無奈的退去。
見事情沒有什么波折之后,韓度變示意朱標出門,將空間留給了藍玉和他的那些義子。
剛剛走出梁國公府大門,朱標便轉(zhuǎn)頭超韓度問道:"你究竟是為了什么,這么處心積慮的要讓舅舅和他那些義子劃清界限"
韓度無奈的瞪了朱標一眼,說道:"你少裝糊涂,我就不信,你會看不到那些義子的害處。"
朱標聞頓時語氣一滯,停頓幾息之后,才嘆聲說道:"舅舅的這些義子,父皇早就看不過去了。就連孤都隱晦的提醒過舅舅好幾次,可是不知道舅舅是沒有意會到,還是覺得無所謂,反正到你出手之前都沒有分毫遣散這些人的意思。
說起來,還是你有辦法。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讓舅舅同意遣散他這些義子了,不錯,不錯,你有本事。"
韓度沒好氣的回應了朱標一眼,心里直嘆氣,想要勸藍玉哪里有容易的要不是自己趁此機會,讓藍玉對藍平這樣的義子產(chǎn)生了懷疑,藍玉根本就不可能同意遣散他們。
藍玉不傻,當初和韓度的談話,韓度提到的種種不對勁之處,讓他不得不心生懷疑。當初他受傷用藥,明明不重的傷勢,用的藥卻是大了很多。原本藍玉也沒有察覺到有什么不對,直到被韓度提起,他才不得不產(chǎn)生疑惑。因為給他上藥的人,就是藍平。這件事,藍玉并沒有告訴韓度,因此韓度不可能故意陷害藍平。
而喜峰關(guān)的事情,也讓藍玉不得不懷疑藍平。按照韓度的說法,既然守軍是受到攻擊之后,才會選擇反擊的。那當初站在最前面的藍平,就有最大的嫌疑。
新筆趣閣大明煙火更新,一千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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