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是不是一字劍碑?”
“咦?”
重明一愣。
“你怎么知道的?就是那玩意,上面記載的乃是劍道至法,你身為劍修,那東西對你來說,就是最大的造化!雞爺把它送給你,怎么樣?”
“送?”
胖子撇了撇嘴。
“雞爺,不是我懷疑您啊,東西呢?在哪?就算真的有,您說送就送?那劍碑的主人能答應(yīng)?”
“廢話!”
重明大怒。
“雞爺自己的東西,想送給誰送給誰!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雞爺?!?
顧寒又是一愣。
“那劍碑……是您的?”
“當(dāng)然!”
重明沒好氣道:“當(dāng)年雞爺趴在那破石頭上睡覺,也不知道哪里來了個傻子,把雞爺和那塊石頭給撿走了……咳咳,你就說要不要吧!這么好的事兒,雞爺可只說一次啊,多少人求著喊著都沒機(jī)會呢!”
睡覺?
顧寒和胖子對視一眼。
那不就是個雞窩?
“雞爺?!?
胖子眨了眨眼。
“那傻子是誰啊?”
“忘了?!?
重明單翅撓了撓頭,“那小子后來弄了個宗門,按照輩分來說……小云應(yīng)該叫他一聲祖師。”
嘶!
二人倒吸一口涼氣!
雞爺?shù)妮叿帧叩脹]邊了!
……
中州境內(nèi)。
梅運(yùn)飛遁了數(shù)個時辰,半點(diǎn)不覺得疲憊,反而越來越精神。
機(jī)緣?
他心中無比興奮。
我!
梅運(yùn)!
竟然也有撞到機(jī)緣的一天,難道是師父的在天之靈保佑我?
“站?。 ?
正美滋滋地憧憬著。
一道冷喝聲突然在他身后響起。
隨即。
十?dāng)?shù)道人影落下,將他的去路直接堵住,身上氣息渾厚無比,他竟是一個也看不透!
咕嚕。
他暗暗咽了口唾沫,差點(diǎn)一頭從空中栽下來。
“土著!”
一名年輕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我問你,你知道中央道宮怎么走嗎!”
“我……”
梅運(yùn)剛要否認(rèn),卻見那年輕人眼中似有冷芒閃動,似乎一個回答不好,便會丟了命。
“我知道?!?
他心里一顫,立馬改口。
“正好!”
又一名氣質(zhì)高冷,滿臉倨傲的年輕女修站了出來。
“帶我們?nèi)ィ ?
“事成之后,重重有賞!”
到了此時。
梅運(yùn)哪里還不明白,這些人就是那些域外天驕了!
呸!
天機(jī)老兒!
不是東西!
這就是你說的送上門的機(jī)緣?
他心里暗罵,恨不得當(dāng)面找天機(jī)子對峙。
“怎么!”
那青年見他愣著不懂,眼中殺機(jī)一閃而過,“你這個小小土著,還不愿意帶路?”
“我……愿意!”
梅運(yùn)沒有辦法,只能答應(yīng)下來。
“走吧?!?
那女修一臉的嫌棄。
“瞧你畏畏縮縮的樣子,真是讓人惡心,土著就是土著,永遠(yuǎn)上不了臺面!”
他娘的!
梅運(yùn)表面唯唯諾諾,心里破口大罵。
你才土著!
你才惡心!
讓老子帶路,還這么不尊重人!
呸!
一群狗東西!
“對了?!?
那青年瞥了他一眼。
“你叫什么?”
“問什么!”
那女修不屑,“土著的名字,聽了只會臟了雙耳!”
梅運(yùn)氣得心里直顫。
突然。
他心里一動。
“我……姓郝,單名一個運(yùn)字。”
“好運(yùn)?”
那青年眉毛一挑。
“名字倒是不錯,罷了,好好帶路,少不了你這個土著的好處!”
被如此羞辱。
泥人尚且要發(fā)火,又何況是梅運(yùn)?
“是是是!”
他黑化程度瞬間飆升,滿臉堆笑,心里卻是罵得更厲害了。
狗眼看人低!
給梅爺爺?shù)戎?
要是坑不死你們,就對不起我?guī)煾附o我起的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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