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遙點頭,將茶幾上的文件又往前推了推,這回,文件的尖角甚至都快碰到他的小腿了。
"我回國只有一件事,就是與你離婚。"
她又講了一遍離婚。
梁墨白心里那股不受控的戾氣橫沖直撞,幾乎要破殼而出。
"那為什么要離婚,你總該給我一個理由吧。結婚這幾年,我何曾在物質(zhì)上虧待過你就算是在感情上,我是忽略了你,但也不該二話不說,一點解釋沒有,就要與我直接離婚。"
"施遙,你當我梁墨白是什么人我梁墨白的婚姻又是什么可以被隨意對待的東西"
他的質(zhì)問句句都帶著血。
施遙卻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清醒過,她的猶豫,她的掙扎,在梁墨白的眼里,一文不值。
"因為你出軌了,梁墨白。"
梁墨白還想說些什么。
講他的委屈,講他為了能娶一個小家庭的女兒做了什么努力,講他為了能給施遙和楠楠一個優(yōu)越的生活,在工作上有多拼。
可施遙就一句簡單的話,便將他全部的借口悉數(shù)打散了。
沉默再次成為了他們之間的主旋律。
就像之前無數(shù)次發(fā)生過的那樣,梁墨白冷淡地問出了口:"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施遙回憶起了那一天,她在梁墨白書桌里看見趙漫寧照片的那一天。
"半年前。"
梁墨白的手無聲地攥在了一起。
他竟有些難以呼吸:"你怎么不問我"
施遙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容:"有必要嗎你心里的那個人從來就不是我,我又何必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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