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禹楊垂頭看了看這根棒棒糖,之后抬眸一笑,說道:“一姐,你還隨身帶著棒棒糖啊,謝了?!?
說完聶禹楊將那根棒棒糖打開,然后含在了嘴里,他就這樣含著這根棒棒糖,依舊是很自然的口吻:“一姐,剛才我說的你還沒回我呢,明天你要不要去看那個醫(yī)生啊?”
謝依宜就這樣看著他,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和語調跟平常都一模一樣,還讓她楞了一下,難道是他沒明白她的意思嗎?
“怎么了,一姐?”聶禹楊看著她的眼睛問道,“難道你不想治好你的失聲了?”
聽到這話謝依宜也忙從情緒中緩過來,就剛才他問的這個問題,點了點頭,然后用手語說道:
我當然想。
是,上次治療讓她很難受,秦見御立馬就心疼了,連忙叫停,然后以后讓她都不要治療了。
為了讓秦見御安心,她當然是答應,但從她內心來說她當然是想治好,是想重新開口說話。
尤其是戰(zhàn)家人都對她那么好,秦見御也對她那么好,她想要讓自己足夠完美才能配得上戰(zhàn)家媳婦這個身份,所以……
“你想就行了,等一會兒我把那個醫(yī)生的名片給你。”聶禹楊又說道,“好了,一姐,你快出去等著吧,我跟小澤來做?!?
看到聶禹楊這個樣子,謝依宜突然都自我懷疑了,他是真的沒明白她的意思嗎?
還是秦見御的推理是錯的,她順著秦見御的推理來的想法也是錯的?
聶禹楊就是無辜的?
此刻她真的好希望是這樣。
廚房里有聶禹楊和邱恩澤在忙,謝依宜便離開了廚房走到了大廳,海桐想單獨跟秦見御說點事,便將秦見御叫去了書房。
此刻就剩燕蒙和聶萌萌坐在大廳里,兩個人在聊天,好像她此刻成了一個電燈泡。
見狀燕蒙連忙說道:“要不然我也去廚房幫忙吧,男士們都去了,我坐在這兒也不好?!?
秦見御跟海桐去談事了,聶禹楊和邱恩澤在廚房忙,聶禹楊身體還不好,他還比他們兩個年長,坐在這里什么都不忙實在是不合適。
燕蒙也連忙下了廚房,大廳內便剩下了謝依宜和聶萌萌,因為她跟聶萌萌也不是很熟,而且聶萌萌看不懂手語,所以還真不知道要跟她怎么聊。
“秦太太,你信占卜看相這種事不?”
說實話她是不怎么信的,但聶萌萌就喜歡這個,她這么問了,她也只好點了點頭。
“你信啊?你信就好,反正閑著也沒事,我給你看看手相?”
給她看手相?
也好,她現(xiàn)在心也亂,想點別的事情也好。
謝依宜點了點頭,然后坐下來,將手遞給了聶萌萌,聶萌萌很認真的給她看了起來。
而此刻在書房里氣氛很沉重,海桐現(xiàn)在真的沒有任何胃口,更沒有任何心情,但他們都好心來看她,她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招待。
對他們的關心海桐很感動,對秦見御她除了感動之外更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