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過了,就剩你了。沈從安道。
葉清清也不多,她肚子餓極,很快就把飯消滅了一大半。
吃的太撐,葉清清一手揉著肚子,一手扶著桌子站起來,我要出去走走,消消食。
沈從安放下手中的書,過來扶她,我陪你。
昨夜一場大戰(zhàn),眾人都沒休息好,還有許多傷員,便多留了一日,讓大伙將養(yǎng)一樣。
有蕭王在,倒不怕再有刺客來。
沈從安扶著她,小心下樓,在酒樓附近遛彎消食。
周圍血跡,已經(jīng)打掃干干凈凈,看不出大戰(zhàn)的痕跡。
沈從安一直寸步不離的扶著她,葉清清無奈道:我這才三個月,還沒到不能走的時候呢。
那也得小心些。沈從安認(rèn)真道:上次大夫說了,懷孕不能太過勞累。你這幾日,都沒能好好休息。
葉清清揚唇一笑,我就是大夫,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你放心吧,我現(xiàn)在身體好的很。
兩人濃情蜜意,突然聲音傳來一聲輕咳。
葉清清回頭,只見范叔寒和蕭王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后。
昨夜只顧著傷員,后來太累,葉清清這才有功夫仔細(xì)打量蕭王幾眼。
她總算知道,為什么蘇大人說,沈從安與年輕時的蕭王相像,而與現(xiàn)在的蕭王不是那么像了。
蕭王四十上下,鬢若刀裁,劍眉斜飛,渾身氣勢凜然,有萬夫不敵之勇。銳利的雙眸似乎能把任何人看穿。
皮膚略顯黝黑,雜亂的絡(luò)腮胡子,遮住了大半的容顏。不過長的好看的人,即便糙成這個樣子,也能從那刀削般的棱角中,看出幾分英姿。
但和小白臉?biāo)频纳驈陌?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單看兩人如今模樣,確實沒那么像。
蕭王從來不是話多的人,他站在那,如同一柄鋒利的劍,讓人不敢靠近。他看著沈從安,眉頭微皺,卻是沒有說話的意思。
沈從安也是沉默。
范叔寒看的暗暗著急。
說起來,蕭王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昨夜有刺客來襲,他難得體貼,等了沈從安一晚。
但是今天早飯、中飯,不管沈從安還是陳氏、沈如月等人都是在自己房間中吃的。大廳里坐的,全是蕭王帶來的人。
等了一天都沒等到沈從安來找他,蕭王的耐心也耗盡了。
眼見著他似有不快,范叔寒拼命的朝著葉清清使眼色,希望葉清清能活躍一下氣氛。
葉清清撇開目光,只當(dāng)沒看見。
沉默半晌,終是蕭王先開口了,他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你的身體太單薄了,以后跟著我訓(xùn)練。
葉清清嘴角抽了抽,蕭王還是真夠直接的。
多謝蕭王厚愛。沈從安神色平靜,只是我已經(jīng)有師父了,不勞王爺費心。
范叔寒離得幾乎要跳腳,擠眉弄眼,讓沈從安別拒絕。
蕭王目光中有兩分不悅,你怕本王的身手沒有陸侯爺好
他一揚眉,正好那邊陸沉懶洋洋的提著一壺酒,跨出了門。蕭王抽出長刀,遙遙一指。
陸沉一臉懵逼。
蕭王沉聲道:陸侯爺,有興趣來兩下嗎
葉清清一頭黑線。沈從安的額角也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