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再強,還是被他壓一頭,想找他約架,得先過韓江那一關(guān),連韓江都戰(zhàn)不過,便沒資格挑戰(zhàn)他。
要敗了。
蠻族的雄武莽漢,來了這么一句。
說敗就敗,他這剛說完,雷陽就被干趴了,被韓江一掌打落了戰(zhàn)臺,落地血泊一片,慘,太慘了,好好一個仙榜弟子,愣被錘的不見人形。
陽兒。
玄雷老祖趕到,那個心疼啊!
正因心疼,他才格外惱火。
說好的切磋,這下手也忒狠了吧!
惱火歸惱火,但他玄雷一脈輸?shù)闷稹?
可還有要打的。
臺上,韓江又打開了折扇,一手倒背著,一手搖的賊有節(jié)奏,何止逼格漸入佳境,都快燒著了,難得大場面,難得萬眾矚目,他得擺個高姿態(tài)出來,千萬語就一句話:我很牛逼有木有。
有!
不少青年才俊揣手,雖然很不爽,但不得不承認(rèn)。
瞧那些女弟子,就格外青睞了,各個都美眸漣漣。
韓江很享受這等感覺,腰板挺得賊筆直。
咋辦,俺想揍他。
呼嚕娃深吸一口氣,光頭老也是這等心境。
搗蛋鬼則看了一眼紫府,瞧了一眼自己的黑鐵棍。
搗蛋是他的絕活兒,若有人幫他摁住,他有自信給那貨搗個稀巴爛,三人組合嘛!這事兒他們經(jīng)常干,要么不打,要么斷子絕孫。
可還有要打的。
還是這句話,韓江又喊了一遍。
別說,還真就有人上臺,是個素衣青年,面相普普通通,沒啥出奇,他不是盛會上的人,他是個遲到的來客,想都沒想就上去了。
這哪家的。
不少人嘀咕,上下掃量素衣青年。
這人看著很面生,貌似不是仙榜弟子。
趙云又雙目微瞇,窮盡目力窺看。
許是他眼界太低,沒看出個所以然。
可認(rèn)得。趙云傳音煙雨。
未曾見過。煙雨輕輕搖頭。
如她,四方來客也都是這副神態(tài)。
只昆侖仙君,皺了一絲眉宇。
世人看不穿,他卻看的透徹,那素衣青年,分明是一個女子,只不過,用了禁法變身術(shù)。
既是禁法,自需付出血的代價,而這里的代價,指的便是她的命,她是以命祭禁法,如此,無論她是輸是贏,今日都必死無疑。
如今的后輩,都這般瘋狂嗎
昆侖仙君喃語,昆侖仙君也心知肚明,那小丫頭以命換變身術(shù),目的很明顯,不想別人看穿她身份,加之上戰(zhàn)臺,這是要不死不休??!
來者何人。
韓江瞥了一眼素衣青年,滿目的輕蔑。
仙榜上的妖孽,他都見過,只要不是他們,誰來都沒用。
無名無姓。素衣青年淡道。
正是這個無名無姓,讓趙云下意識起了身。
他有一種感覺,臺上的人,就是鳳舞的本尊。
只不過,對方的變身術(shù)太高階,他未看出來罷了。
他離了座位,湊到了戰(zhàn)臺下。
距離近了,自也看的更清晰。
模樣能變,但那雙眸卻變不了。
莫亂來。他傳了一話。
他倒是想上臺,奈何結(jié)界阻隔。
素以青年靜靜佇立,未給他絲毫回音,更無要下臺的念頭。
沒錯,她是鳳舞本尊。
也沒錯,她的確以命祭禁法。
滅族的血債,她背了一百年,等的就是今日。
自她踏入昆侖的那一瞬,便沒打算活著出去,生生死死,早已看淡了,既是要死,當(dāng)然是拉著仇人一同赴黃泉。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