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王這些天就待在王府里,一門心思想著討回徽王妃的芳心。
聽他麾下智囊說,要留住女人的心,無非兩點。
一、權(quán)勢財富。
二、漂亮皮囊!
徽王覺得,權(quán)勢財富自己妥妥沒問題,就是皮囊上差點了點。
蕭家其實無論男女長相都很出挑,徽王五官不丑,敗就敗在肉多了點。
他這些天努力減肥,雞還沒起,他就起來了,在圍著王府跑圈。
發(fā)誓要找回美貌,把徽王妃迷的五迷三道。
對于他的‘勤奮’,徽王妃就一個反應(yīng):莫挨老娘,滾遠點。
陰雪落下時,徽王正在努力蹲馬步,雖然那姿勢和肥豬撅腚沒啥區(qū)別。
雪落在身上,他忽聽到咔嚓一聲,像是什么斷開了,周身為之一輕。
失神間,徽王腳下一軟,原地摔了個大馬趴,差點把門牙磕掉了。
下一刻,就聽急促的腳步聲。
卻是徽王妃從房里出來了。
徽王含著淚,委屈又欣喜的望著她:“嗚嗚嗚,王妃……”
果然王妃心里還是有他的,見他摔了這不立刻就出來了。
徽王妃看也不看他,快步朝外走,便走邊吩咐:“讓手下人都麻利些,穩(wěn)婆過去了嗎?”
“回王妃,三個穩(wěn)婆都過去了,乳娘也到了。”
徽王眼睜睜看著徽王妃帶人走遠,伸出胖手:“王妃!王妃??!你回頭看看我啊——”
王妃回頭了,皺眉看他,扭頭又走,最后還是加了句:“把他帶上?!?
徽王被下人叉了起來,茫然的左顧右盼:“不是!干嘛!你們這群狗奴才!要帶本王去哪兒?!”
管家過來,一臉無奈道:“王爺老實些吧,是那位孟娘子發(fā)動了,昨兒醫(yī)女來看過說懷相不太好,胎兒逆位,王妃這幾日正為這事煩憂呢?!?
徽王瞬間安靜如雞。
啊……孟懷瑜啊……
徽王不敢吭聲了,他雖蠢,卻也敏銳感覺到了徽王妃對他的冷淡與孟懷瑜也有幾分關(guān)系。
可是徽王不懂啊,他從未將孟懷瑜放在心上,對方進府后,他更是從未去看過一次。
明明自己都努力保持距離了,為何王妃對自己卻越發(fā)不滿呢?
含章院。
女子的痛呼聲不斷。
徽王妃直接進了產(chǎn)房,產(chǎn)房外,只有徽王和孟懷瑾兩個男人,看到徽王后,孟懷瑾冷淡的施了一禮后,就站在了遠處,焦灼緊張的望著產(chǎn)房。
徽王沒把孟懷瑾放在眼里,自然也沒注意他的態(tài)度。
這會兒聽著產(chǎn)房內(nèi)孟懷瑜痛苦的慘叫聲,徽王臉色逐漸發(fā)白,忍不住小聲道:
“女子生孩子竟……竟這么兇險嗎?”
管家和旁邊的下人悄悄看他一眼,默不作聲。
這不是廢話嗎?
女子生產(chǎn)等于一只腳邁入鬼門關(guān)。
徽王府里妻妾成群,孩子一大堆,這還是生出來順利長大的,更別提那么難產(chǎn)而亡,母子一起死的。
想到這里,管家心里嘆了口氣。
其實,府上許多人都明白徽王妃為何要與徽王和離,哪里是權(quán)勢和皮囊的緣故。
只是徽王至今都不明白這一點。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他對那些為他生兒育女的姬妾們越薄情,徽王妃便會越寒心。
說白了,在徽王妃看來,徽王眼下所謂的深情,是他自認為的患難見真心罷了,有些夫妻,可以同患難,未必能共富貴。
時日已久,日子又變回過去的安逸,徽王還真能為她甘于寂寞不成?
狗,改不了吃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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