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不是王煊第一次喊了,他連搬三次,硬是沒有撼動分毫,那東西像是在扎根在池底。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也有其他凡人的精神體進來改命,但卻帶不走這東西了。
連他這個形成精神領(lǐng)域的人都搬不動,其他人就更不用想了!
給我出來!他全力以赴,精神體在發(fā)光,接引周圍的神秘因子為己用,這里能量沸騰。
然而,那器物依舊紋絲不動,他感覺像是在搬一座大山!
這個容器說是碗,但比碗深,里面密密麻麻,有很多小字!
這讓他動容,在這個級別的器物中刻字,絕對非同小可,多半是了不得的驚世秘篇。
說不定列仙就是為了得到器物中的刻字而戰(zhàn)!
王煊向下挖,似乎有底座,該不會是類似圣杯般的東西吧
它……有特殊的清香王煊呆住了,他現(xiàn)在可是精神體,然而,他的手指上彌漫著藥香。
剎那間,他露出驚容,非常震撼,什么藥能影響到精神他只親身經(jīng)歷過一次!
他與老陳、青木開著飛船去云層中的雷霆間采藥,那是紅衣女妖仙投放的香餌,是一株天藥!
這器物煉過天藥,還是說存放過天藥,亦或者說本身就能溫養(yǎng)出驚人的精神秘藥
他胡思亂想,但有一點沒有錯,這必然是稀世寶物。
給我起來!
王煊累到要吐血,竭盡所能試了十七次,他感覺精神體都要炸開了,但還是挪不動這件器物。
池子中的神秘因子如漿液般濃郁,被攪動的沸騰,王煊在下方又找到一個蓋子,摸起來是同一種材質(zhì)。
在它的上面,也密密麻麻,全是刻字。
終于,王煊感覺精神體即將四分五裂時,將蓋子稍微挪動了一點,撞擊到了主體容器上。
咚!
一瞬間,僅僅是那種輕微的顫音而已,就讓他感覺要自身要炸開了。
他快速逃離。
很快,一團朦朧的光綻放,并且在緩慢擴張,那器物復蘇了。
王煊極速后退。
他有種感覺,若是被那種光觸及的話,可能會死!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他相距很遠,可精神還是被壓制,宛若要解體了,心神都要被撕裂了!
轟!
突然,王煊的精神在極限鎮(zhèn)壓下,在隨時都會爆碎的情況下,他的內(nèi)景地竟直接開啟了。
他都快遺忘這個地方了,很久沒有進來了。
外部,神秘因子如山崩海嘯,向著內(nèi)景地中倒灌而來,內(nèi)景異寶竟有解體的趨勢!
難道在內(nèi)景異寶中不能開啟內(nèi)景地王煊完全不了解。
他親眼目睹,內(nèi)景地一開,外部內(nèi)景異寶就要毀滅了,不斷龜裂,看樣子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走向終點。
就在這時,一大一小兩團朦朧的光漂浮起來,是那器物與蓋子,嗖嗖兩聲沒入王煊的內(nèi)景地中。
王煊倒退,怕被它鎮(zhèn)壓,剛才就很驚險。
然而,當他退出來后,內(nèi)景地竟在剎那間關(guān)閉了!
我……!王煊想罵人,這是什么狀況,鳩占鵲巢,他好不容易再次開啟了一次內(nèi)景地,結(jié)果那器物闖入,而且進去后就又立刻關(guān)閉了,將他這個主人擋在外面!
他站在原地,默默思忖。
最后,他抬起頭來,沒什么好計較的,不就是浪費了一次內(nèi)景機緣嗎以后又不是進不去了。
最為關(guān)鍵的是,那東西被列仙覬覦,現(xiàn)在落入他手中了!
不過,這得嚴守秘密,原本紅衣女妖仙、女方士都想找他呢,現(xiàn)在如果知道至寶落入他的手中,還不得瘋!
王煊在內(nèi)景異寶中踅摸,看是否還有其他機緣。
可惜了,福地碎片帶不進來,不然的話,將這池子神秘因子積淀的漿液取走,這是可以改變?nèi)馍砘钚耘c滋養(yǎng)精神的物質(zhì)!
王煊不斷汲取,但最多也不過消耗下去十分之一。
他發(fā)現(xiàn),內(nèi)景異寶不再龜裂,穩(wěn)住了,隨著他的內(nèi)景地關(guān)閉,這里不至于毀掉了。
既然保住了,短期還可以再回來,如果確保外面安全,他會將趙清菡與馬大宗師接引進來。
王煊向外走去,一點都不擔心被大網(wǎng)絞殺,列仙至寶又沒在他身上。
果然,他順利走進通道,并未被阻擊。
在途中,他再次看到地仙炸開,金翅大鵬瓦解,千手真神破碎,他心有感觸,修行途中多誘惑,多劫難。
王煊回歸肉身,睜開眼睛,黑白土臺漸漸平靜,神秘因子變得稀薄,那條通道已經(jīng)消失。
馬大宗師探過來大腦袋,賊兮兮,那意思是在問,有什么機緣
現(xiàn)在趕它走的話,它都不會離開了。
這還不到十天,它就吃了十幾種靈藥,連妖魔果核都吃了四顆,它覺得這個人類不錯,是個很好的馬夫,飼養(yǎng)員!
王煊雖然看到它的眼神不對勁兒,但不知道它在想什么,不然的話,保準想燒烤天馬翅膀吃!
突然,他寒毛倒豎,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是那頭超凡蜘蛛,但它的生命氣息在迅速衰弱下去。
快走!王煊低吼,翻身上了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