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雄眼里瞬間迸射出一抹光芒,劃過一絲形容不出的憤怒:這些老東西還敢有臉冒出來當(dāng)初本要他們徹查兩萬大軍被泄
密一事,結(jié)果不僅沒有做事,反倒把所有責(zé)任砸在老爺子身上。
杜天雄如路叔想象中的暴怒:本來期待他們的調(diào)查能夠把八年軟禁期限降低,誰知卻往上加到十八年,讓老爺子的最后年華全部丟在荒漠,他以為我不知道他真實身份他就是南家的人。
他就是遵循南老頭的意思,把老爺子此生全埋在荒漠。
杜天雄抓住一把魚糧,瞬間捏成粉碎:即使還能出來,也是英雄遲暮再也難于做事,如果換成其他人這樣做,我還能夠理解,可他媽的、、他是老爺子培養(yǎng)出來的人,如非有約定條件、、
他還自愿在荒漠守護(hù)十七年,老子早就弄死他了。
老爺息怒!
路叔呼出一口長氣,揮手讓人端了一杯熱茶過來:你不值得為韓六指動氣,傷了身子反倒便宜他了,我想他遲早會有報應(yīng)的,不過他的出現(xiàn)也意味著好事,老爺子再過八個月也能出來了。
你說的沒錯,這筆賬慢慢算。
杜天雄極力平息著怒氣,把手上的粉屑拍掉:明年最重要的事就是迎接老爺子回京,哪怕他沒有雄心哪怕他已經(jīng)年邁,他終究是我們的老爺子,只要他能重新回京,杜家散掉家產(chǎn)又如何
老爺,我擔(dān)心你身不由己啊。
路叔神情猶豫了一下,最終拋出意味深長的話:現(xiàn)在杜家家大業(yè)大,附庸勢力也有不少,你如遵守承諾抽空家底迎接趙老,我怕他們會毫不猶豫反對,就是夫人也不會答應(yīng),回京很難啊。
路叔嘆息一聲:如果趙老提前十年回來,他們或許會看在趙老的昔日威望放手一搏,但趙老明年就是古稀之年,再有通天能耐也難于出頭了,而且趙老又沒有后代,何況還有千口棺之仇。
他們是不會豪賭的。
杜天雄臉色微微一滯,隨后決然而然回道:我決定的事不會因他人更改,杜家是我杜天雄的杜家,我就是散掉所有也不懼他人指責(zé),至于夫人方面也不用擔(dān)心,她當(dāng)年肯散掉家財支持我。
明年也依然會響應(yīng)我。
盡管杜天雄說這話時神情是堅定的,但他眼里還是劃過一絲猶豫,他這些日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杜家再也不是十七年的杜家,妻子也不是十七年的那個人,她的野心促使她不斷催迫他走向強者之路。
杜夫人總以為他有能力問鼎總統(tǒng)之位,但杜天雄心里清楚,自己缺乏足夠?qū)嵙?哪怕是東方雄全力支持也未必能觸摸到,而且四大家族一直對他忌憚,根本不會給他機會競選,最重要的一點:
他對總統(tǒng)位置沒興趣甚至可說是心灰意冷,相比華海梟雄的角色來說,政治層面的東西更充滿陰謀充滿殺人不見血,正如十七年前的血河之戰(zhàn),杜天雄絕不認(rèn)為那是戰(zhàn)略失敗,而是輸給陰謀。
輸給一個無法查探的內(nèi)奸。
老爺,越小小一事今后怎么應(yīng)對
路叔沒有糾纏沉重的話題,而是話鋒偏轉(zhuǎn)道:是不是催催趙恒呢畢竟越小小如不早點表示效忠,她這樣四處亂轉(zhuǎn)會招惹不少麻煩,而且也會被人猜忌我們用心,搞不好會被人誣陷通諜。
不要催!給趙恒絕對自由!
杜天雄手指輕輕揮動,毫不猶豫的回道:就讓越小小放任自流,她在華海多呆一天,樾國對她就多一分猜忌,待上十天半月她就廢了,再也回不去樾國了,對了,你把黑色箱子送去邊境。
杜天雄露出老謀深算的樣子,手指點向門外道:讓東方雄把樾國特工的腦袋還給樾軍,他們會驚奇發(fā)現(xiàn),那些人的死法全出自越小小手里,如此一來,越小小殘殺同伙的罪名就洗不脫了。
明白!
路叔低頭笑笑沒有再多說什么,就在這時,電話就輕輕響了起來,站在窗邊的杜天雄輕輕揮手,路叔馬上踏前一步接聽,隨后就捂著電話低聲開口:老爺,京城的電話,來自總統(tǒng)辦公室。
總統(tǒng)辦公室
杜天雄眼睛微微瞇起,接著就靠前拿起電話,路叔恭敬地倒退出兩步,隨后才緩緩轉(zhuǎn)身離去,就在他目光掠過墻壁字畫時,腳步瞬間一滯,瞪大眼睛看著‘忍’字,間隔兩秒才低頭匆匆離開。
杜天雄下意識掃過墻壁字畫,見沒什么字樣才淡淡開口:
你好,我是杜天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