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月舫里面很快就有一群人涌出來,足足三五十號,都是體壯腰圓的壯漢。
且不止是紅月舫,周圍的畫舫,碼頭的出口也下來了上百號人,將碼頭圍得水泄不通。而張進與崔洪安兩人,還有他們的一眾狐朋狗友,也都出現(xiàn)在紅月舫二層的窗口處。前者面色陰戾,眼中似快要噴出火來,后者則是得意洋洋。
"李軒你有種!老子可真沒想到,你居然還真敢一個人過來。"
李軒則掃望著自己的四周,然后嘲諷道:"沒必要吧為我一個人,還要把你爹在京營里的人都叫來崔洪安,你還要不要在我們南京城混了還有,你爹知道這事嗎小心他事后抽你。"
"我這叫防患于未然!老子管你們什么破規(guī)矩就許你們倚多為勝"崔洪安有些不高興了,之前他與李軒幾人干群架,在人數(shù)上總是居于劣勢。這些勛貴子弟只要是家境過得去的,都養(yǎng)著百十號能打的家丁。他們這些外來的世家子總是寡不敵眾,屢屢吃虧。
張進則不耐的說道:"崔兄,你跟他說這么多做什么"
"稍安勿燥嘛,我難得有拿捏他的機會。"崔洪安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這么多人圍成鐵桶一樣,你難道還怕他能跑了這次就沒打算讓他好過。姓李的,先給爺跪下來,學三聲狗叫,讓爺先樂一個。"
"這個稍后再說。"李軒手按著腰刀,神色不置可否:"先給我看看人吧,我現(xiàn)在人都沒見到,你就要我對你唯命是從我總得知道我兩個死黨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崔洪安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然后彭富來與張岳兩人就都被推到了窗欄前。
李軒遠遠看了他們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二位的氣色還不錯,身上也沒什么傷。雖然被剝光了衣服,可下身處還留下了一條褻褲遮丑。
兩人看起來是沒遭到什么惡毒的對待,可為防萬一,李軒還是放開了嗓門詢問一聲:"喲!老彭,泰山,他們沒拿你們怎樣吧貞操還在不在有沒有被人當成兔兒爺"
彭富來與張岳都急忙搖頭,臉皮漲紅。
張岳神色很復雜,也含著些許狐疑:"老彭,雖然他敢來我很感動,可這句話,我怎么感覺滿滿都是惡意"
"你就不用懷疑!"彭富來一陣磨牙,恨恨不已:"這個混蛋,他就是故意的。"
可隨后他還是有些擔心:"話說回來,這家伙他還真就一個人過來了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他哪來的底氣"
"應該沒事,他機靈一點的話,跑還是能跑得掉的。"
張岳已經(jīng)知道李軒有‘夔牛夜光甲’護身,所以他的心情還是很樂觀的:"他們沒挑對地方,謙之可是出身誠意李氏,只要他往水里面一跳,這里誰能奈何得了他"
彭富來這才想起李家的水遁術天下無雙:"可還是有些蠢了,謙之他該多帶點人來的,我還真不信崔洪安他們幾個能把我們怎么樣。"
他又冷冷的一笑:"他做初一,我做十五。同樣的事情,他們能夠做的,我們就做不得么除非以后這些家伙都躲在家里面不出來。"
他們兩人議論的時候,崔洪安正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含著幾分戲謔嘲弄的俯視著李軒:"放心!你既然來了,我就不會拿他們怎樣。乖狗,快來叫喚幾聲,讓爺爽了,爺現(xiàn)在就放他們走。"
李軒搖了搖頭:"你這話可難為我了,我堂堂‘意寒神刀’之后,丟不起這個人,反過來還差不多。"
崔洪安也早知李軒不會乖乖就范,他手叉著腰哈哈大笑道:"這可就不是你能決定的!難道李軒你以為這個時候,還能夠由得你"
此時碼頭上圍住李軒的兩百號人,都已是目露兇光。
"由不由得我,那可不是你崔洪安說了算!"李軒擺了擺袖,神態(tài)恣意:"不如你現(xiàn)在把他們放了我稍后會讓老彭他們給你們一點臉面的,我這人好說話。"
"在說什么胡話你怕是在做夢沒醒"崔洪安臉色一沉:"還愣著做什么動手教他怎么說話,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