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快讓開。"巡邏的官差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異常。
商販們趕緊讓出一條道兒來,幾個官差擠進去,拿劍柄戳戳躺著的兩人:"快起來!你們是什么人"兩人一點兒反應(yīng)也沒有。
"莫不是暈了"一個官差問。
君宏炎在心里芬芳不斷:暈?zāi)銈€頭,老子是被點穴了,蠢貨,連點穴都看不出,敢戳老子,等老子回府,看不砍了你們的頭。
平遙長公主這輩子也沒受過這等屈辱,羞恥得差點當場去世。
"先弄回府衙再說,都散了散了!"幾個官差像抬死豬一般,抬著君宏炎和平遙長公主,一路回了官府大牢,扔進一個腐臭熏天的牢房里。
"你們這抬回的什么人怎么跟死了一樣"一個瘦削的官差好奇地問。
"還有氣兒呢,咱個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就這副德行躺在大街上。"
那幾個抬回來的官差,喘著粗氣,"真跟死豬一樣沉。"
平遙長公主現(xiàn)在就希望,能給她一根白綾,把她給吊死算了。
要是那些官差仔細看,就能看到兩人漲紅的臉??上?路上喧囂,牢里昏暗,誰也沒看到他們的表情,再說,就算看到了,也沒人會在意。
"弄醒了問問吧,省地占地兒。"瘦削的官差說著過來踢了兩腳,沒反應(yīng),再使點勁兒,還是沒反應(yīng),他皺皺眉,"拿涼水來。"
他就不信了,倆大活人,還能弄不醒。
"嘩啦啦~"兩桶透心涼的水澆了滿身。
也不知是點穴時間到了,還是真的被澆醒的,君宏炎和平遙長公主哆嗦幾下,居然真的能動彈了。兩人大喜。
"本王,本王是……"君宏炎舌頭還沒捋利索,就被官差又一腳踢到心窩上,疼得他蜷成一團,說不出話來了。
"好大的膽子,竟敢自稱本王,本王那可是皇子皇孫才能稱呼的,竟抓了個瘋子進來。"
"呸,晦氣!"官差將牢門鎖上,輪流吃早飯去了。
平遙長公主本來也想自爆身份,可看到官差們那樣對待君宏炎,識趣地閉了嘴。
好女不吃眼前虧。誰知道這些個官差除了打人,會不會喪心病狂地占她便宜。反正等天亮,府里的人找不到他們,早晚會找來。
只是她現(xiàn)在這形象,唉!這里沒人認識她,反倒讓她自在點兒。等回了府,她就更沒臉見人了。
楚將軍此時已經(jīng)穿著官服,等在宮門外,看著宮門一點點打開,他正了正官帽,挺胸抬頭進了宮。
"陛下!求您為臣做主啊,臣統(tǒng)共就兩個女兒,都遭了安王和平遙長公主的黑手啊!自昨日去參加了平遙長公主的賞花宴,臣的小女兒如今臥病在床,大女兒還昏迷不醒。多虧太子殿下相救,才能保住一命?。?
楚將軍跪伏在地:
"臣為陛下南征北戰(zhàn),鞠躬盡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陛下體恤微臣!"
皇帝在上位聽得火冒三丈,平遙一向知道分寸,怎么也摻和到這些事兒里來了。不過話說回來,楚將軍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了這一套哭天抹地的本事。
"你快些起來吧,堂堂護國大將軍,成什么樣子。"皇帝沒好氣。
"陛下,臣現(xiàn)在不是什么大將軍,只是兩個女兒的父親。陛下要是不為臣做主,臣就不起來了。"
楚將軍耍起無賴,太子殿下說了,只要能引起皇上的同情,就成功一半了。溪兒都被人欺負了,他這個做父親的,連手刃仇敵都不能,還要什么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