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把陳念丟進(jìn)后備箱,就去附近的樹叢解手。
周遭靜謐無聲。
陳念迅速的扒拉下眼睛上的黑色布條,眼前的環(huán)境,讓她微的有些愣神。
她看了眼后備箱的構(gòu)造。
隨即,聽到坐在車上的人開始催促。
樹叢里的男人應(yīng)了聲,沒會就聽到腳步聲。
陳念立刻重新躺好。
男人過來關(guān)后備箱的門,門下來的那刻,陳念迅速伸了下手。她咬住唇,忍住了夾到手的疼痛。
后備箱沒有彈開,但也沒有關(guān)緊。
陳念得感謝這輛車后備箱本身就有點問題。
車子掉頭,陳念拿掉手上的繩子,用力的推開后備箱,車子開始加速。
陳念幾乎沒多想,抱住頭直接就跳了下去。
內(nèi)心緊張,讓她完全忽略掉疼痛,用最快的速度爬起來,跑進(jìn)旁邊的樹叢。
她邊跑邊摔,就怕那些人很快就發(fā)現(xiàn),掉轉(zhuǎn)車頭回來抓她。
最后次摔倒,她就爬不起來了。
她趴在地上發(fā)抖,眼淚早就已經(jīng)爬滿整張臉。
突然停下來,身上的疼痛感席卷而來,臉頰上還有刺刺的痛,估計是剛才跳車的時候,擦到的。
陳念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胡亂的擦了擦臉,強撐著疼痛起來,她的腿估計是有傷到,跑的時候就很痛,但因為害怕,她不敢停下來,再痛也要強忍著。
她找了個地方先隱蔽起來。
她心里其實還記掛著被丟在路邊的孟安筠。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但他們把人丟在這邊,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而且,那男人說,孟安筠還要活著回去。
那是不是這邊也會有人接應(yīng)
她很快就想到,也許盛恬是要毀了人清白。
可她竟然要自己的命。
陳念扶著樹起來,咬著牙,快速的往回跑。
孟安筠還在。
她立刻過去,把人拖走。
拖了段路,孟安筠有點清醒過來,陳念解開她的繩子。
孟安筠看到她,愣了愣,你,你怎么也……
陳念往周圍看了圈,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身上又什么都沒有,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
現(xiàn)在唯的辦法,只能沿著這條路,走出去先。..
但陳念又很怕,剛才的人發(fā)現(xiàn)她不見以后,會調(diào)頭回來找。
她胡亂的擦掉臉上的眼淚,可眼淚并不能自控,不斷的往出涌。
她的內(nèi)心是害怕到了極點,沒比孟安筠好多少。
孟安筠低著頭,嗚嗚的哭,但她心里也明白,這種時候哭是沒有用的,只是沒辦法控制自己。
太害怕了。
長那么大,從來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從來,她都是順風(fēng)順?biāo)?活在陽光下。
陳念哽著聲音說:別哭了,留點力氣,我們可能還得走出去。
她點點頭,你也別哭了。
孟安筠摸了下口袋,口袋里的巧克力還在,她拿了顆給陳念。
她本身有點貧血,所以直以來身上都會帶點糖果和巧克力。
兩人只休息了會,就動身。
她們得快點找到人,找到人就可以自救。
讓孟安筠聯(lián)系孟家。
然而,兩人還沒走幾步,孟安筠就聽到了汽車的聲音。
這刻,兩人極有默契,立刻轉(zhuǎn)身,朝著樹林深處跑。
孟安筠跑的快點,陳念因為傷著腳,稍微慢些,中間摔了次,孟安筠覺出她的異常,便回過頭來,拉著她跑。
兩人秒鐘都不敢聽下來。
這刻,她們顧不上什么,只知道不停的跑。
……
兩天過去。
孟家這邊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也沒接到半個電話。
孟老爺子憂思過慮進(jìn)了醫(yī)院,徐家這邊也起發(fā)力找人。
徐漢義:很快會找到的,我相信筠筠吉人自有天相。
孟鈺敬長久沒有開口,他閉著眼,病房里陷入沉寂,這種安靜令人壓抑。
這兩天,不單單是孟安筠失蹤,網(wǎng)上徐晏清跟盛恬的事兒也鬧的沸沸揚揚。
各種小道消息亂飛。
那輿論顯然是想把徐晏清的名聲搞臭搞爛,跟之前來個兩級反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