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任時把人屏退。
“都公在楚國借太傅名義,讓了點(diǎn)事,他說太傅這人最是小氣,讓我趕緊過來告知一聲?!?
“都公?”周任時眸子微縮,“你說的是李易?”
都前衛(wèi)點(diǎn)頭。
在愣了兩秒后,周任時急步出了去,“快,把溫方祁追回來?!?
“太傅,可是有什么遺漏的?”不到半刻鐘,溫方祁就被叫了來。
“事辦了?”
“太傅,我用的是兩條腿,你這,急了點(diǎn)?!睖胤狡钫0脱劬?,鮮少見周任時有這么心急的時侯。
“咦,伍大哥!可是紫京城出事了?”瞥清癱坐在地上之人的面孔,溫方祁一個急步就蹲在他身前。
“你小子別搖了,老子一會讓你搖死了?。?!”
伍柴拍開溫方祁揪著他衣領(lǐng)的手,“能不能讓人歇會?。。 ?
“太傅?”溫方祁看向周任時。
“他是從楚國來的,剛讓你去辦的事?!敝苋螘r笑了笑,“沒有必要了?!?
“李易那小子活著,不光活著,混的還極不錯。”周任時語氣輕快,透著幾分愉悅。
溫方祁呆住了,記腦子都在回蕩兩個字,活著,活著……
“太傅,確,確實(shí)嗎?”溫方祁嘴唇抖著,激動的搖伍柴去了。
伍柴要不是這會拿不出力氣,非給溫方祁收拾明白了。
“兔崽子玩意!你激動搖太傅去啊,逮著老子不放,不就是往日操練時,拿你練著玩嗎,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那點(diǎn)小九九!”
伍柴一巴掌給溫方祁蓋頭上,他們在都前司那會形影不離,關(guān)系好到能穿一條褲子,他哪能瞧不出這玩意就是故意的!
溫方祁坐地上傻笑,剛進(jìn)來,見屋里的情形,他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但從周任時的面上,他沒有瞧出任何沉凝之色,反而透出歡愉。
溫方祁提著的心,瞬間松了。
至于搖伍柴,第一次是親切的打招呼,畢竟一大段時間沒見了,第二次嘛,人在激動的時侯,總想找個人分享分享。
他有什么壞心思呢?純粹兄弟情深,感謝那幾個月的“照顧”呢。
周任時瞧著這一幕,揚(yáng)起了唇角,李易最有魅力的地方,就是能讓這些人情如手足,彼此可以將后背展示給對方,付諸生死的信任。
這也是為什么東霞山一事過去了這么久,他們心里的憤恨不僅沒消,反而越發(fā)濃烈的原因。
死的那些人,不只是通事,更是兄弟。
一日不為他們報(bào)仇,溫方祁等人就不會咽下這口氣。
“太傅,我們可要給都公些助益?”溫方祁從地上爬起來。
“先看看,貿(mào)然行動,反而會打亂他的計(jì)劃,放心吧,要是需要我們幫忙,他不是會客氣的人?!?
溫方祁點(diǎn)頭,當(dāng)晚幾人小酌了一壺。
周任時喝的兩眼迷離,李易那壞小子活著,很多顧慮,就不存在了。
真期待他所描述的那幅藍(lán)圖啊。
百姓安居樂業(yè),老有所依,幼有所養(yǎng),人人明智,沒有戰(zhàn)亂,除卻讀書入仕,另有千百樣路途,每個人都是有價值的。
希望在他有生之年,這一切能得以實(shí)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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