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對這些東西有陰影,突然看到一大群,嚇得手腳全麻。
“什么情況啊這是”
“它們剛剛是在說縫娃娃吧”于聞躲在樹干后,瞪眼看著那邊“咱們幾個都沒動手,今天下午唯一縫娃娃的人那不就是我哥”
他低呼一聲“那些玩意兒在找我哥他肯定就在那邊”
老于突然明白了游惑所說的“準備”。
怪不得他縫起了娃娃
敢情是未雨綢繆,先給自己打上標記,萬一入棺了正好引鬼手來找。
他還嫌一個動靜不夠大,一搞就是十六個。
這是拿怪物當狗呢
哦不,不僅是狗。
還是現(xiàn)成的挖掘隊
挖掘隊情緒飽滿、效率奇高。
刀光在夜里閃成了片,掄起來完全不知道累,嘩嘩幾下就把那片濕泥攪了個天翻地覆。
眾人看呆了。
好在他們沒有呆到底。
老于攥著麻繩,看著那片刀光咽了口唾沫“那是我親外甥,我不能這么干站著。你們我不強求,但我一會兒得上”
“還有我”于聞說。
陳斌看著那邊,刀光每每晃過他都會抖一下。
他啪啪拍著自己的臉,壯著膽子低聲說“我之前雖然雖然不總是集體行動,但也不是黑心眼。這么多怪物呢,你們兩個哪招架得住,別把我算在外。把我當什么人了”
眾人紛紛應和。
老于點了點頭“那行我們一會兒這樣”
蠻拼肯定拼不過,敵眾我寡。
況且俗話說“橫的怕不要命的”,那些手手腳腳壓根兒沒命可要,殺起來要多瘋有多瘋。筆趣庫
老于掏出陳年的本事,用麻繩做套。
“你還會這個呢”陳斌很意外。
“別看我現(xiàn)在是個酒鬼,二十年前也是練過的?!崩嫌诤俸僖恍?。
但他酗酒多年,手指已經(jīng)不再靈巧了,打結的時候顯得異常笨拙。
“行了別吹了,肚子快比于遙姐大了?!庇诼勛顭┞犚娪H爹提酒,他一把抓過剩下的麻繩,飛快地繞結。
明明指法是一樣的,卻比老于熟練多了。
“你也會”于遙輕聲問。
“我教的”老于有點驕傲,又有點感慨“他小時候我教的,居然沒丟?!?
于聞翻了個白眼。
他幾秒一個結,很快處理完了所有麻繩。
“喏,拎著這頭甩過去。電視看過沒”于聞試了試,拎著繩子分給其他人“得有點準頭。”
這位同學常年不務正業(yè),考試不行,飛鏢彈弓打氣球倒是回回高分。小時候跟沒發(fā)福的老于玩套馬,一套一個準。
他高中能早戀,除了臉,基本靠這些。
老于接過繩子掂了掂“一會兒先套那些腿,重心不穩(wěn),一套就倒。反正沒手可怕”
于聞咕噥說“怎么不來幾個腦袋呢,套上了掄圓砸過去?!?
“”
討論著,眾人集體沉默了兩秒。
因為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討論怎么打題目。
“不管了?!崩嫌谝灰а馈白咭徊娇匆徊?。大不了就跑”
眨眼的功夫,游惑頭頂棺蓋咣地一響。
他知道,泥土已經(jīng)翻開,刀刃砸下來了。
十數(shù)把砍刀暴雨一樣落在棺蓋上,木屑撲簌直落。
楔進四角的棺釘轉眼就松了,棺蓋不堪重擊,接連裂出縫,新鮮的空氣漏了進來。
游惑活動了一下脖子手腳,撞開半邊就翻了出來。
他兩下截胡一把刀,做好了硬扛的準備。結果撲上來的鬼手鬼腳半途一頓,砍刀紛紛揮了個空。
游惑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它們身上都套了麻繩。
麻繩另一頭被人死死拽著,這才阻礙了它們的發(fā)瘋之路。
“哥”于聞他們從樹后蹦出來。
游惑一把抓過繩子,趁著慘白手腳正發(fā)蒙,給它們捆了個結實,兇器悉數(shù)繳獲。
轉折不過一瞬之間。
結果雖然大獲全勝,但他們多多少少都掛了彩。
于聞跟陳斌力量不夠,跟鬼手較勁的時候滾了一身泥,臉頰脖子都是樹枝灌木劃傷的痕跡。
老于胳膊撞在樹上,扭脫了臼。
游惑拎著繩子往回走,于聞?chuàng)牡亟辛艘宦暋澳愕氖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