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惑:“于聞?!?
“嗯?”突然被點名,于聞立刻應聲:“怎么了?”
游惑:“你看到的路口有人么?”
于聞茫然四顧:“人?什么人?”
游惑目光落在遠處:“比如某些陰魂不散的監(jiān)考官?!?
于聞:“……你不要講鬼故事!”
科目都還沒選呢,監(jiān)考官來干嘛???
其他人聽見游惑的話,也都紛紛轉頭掃視一圈,四個路口除了標牌空空如也。
“算了,沒事。”游惑說,“我這里只有外語,沒別的選擇,你確定要跟我?”
于聞說:“其實外語是我的軟肋。”
游惑睨了他一眼。
于聞又說:“但我想了想,好像也沒有哪個不是軟肋?!?
游惑:“……”
于聞雙手合十拜大佬:“哥,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做牛做馬都可以,保佑我門門都過,長命百歲?!?
游惑:“……”
一群人都眼巴巴地看著他。
游惑“嘖”了一聲,把外套拉鏈拉到了頭,掩住下巴和嘴唇,懶懶地咕噥道:“麻煩?!?
“哥你說什么?”于聞沒聽清,湊了過來。
游惑的臉快跟雪混為一體了:“我說,你們的外語在哪邊?”
眾人紛紛指向左手邊。
游惑抬腳就走。
保安亭內,小喇叭又開始催命:
友情提示,選擇時間還剩5秒
眾人一驚,撒腿就跑。
豎著“外語”標牌的路口和其他三條一樣,濃霧彌漫。沒有人知道,霧后面會有什么等在那里……
4秒
3秒
2秒
1秒
自主選擇權關閉。
在倒數計時清零的瞬間,最后一位也險險踏進濃霧里。
·
秦究穿著黑色大衣,鴿灰色的羊絨圍巾掩在衣領里。他一手插在大衣口袋中,另一只手舉著一柄黑傘,不急不慌地等著來人。m.biqikμ.nět
游惑高高的身影穿過濃霧。
他面容冷白,神情懨懶,右肩松松垮垮地掛著一只黑色背包。
明明距離還遠,秦究卻能看清所有細節(jié)。對方淺棕色的眼珠總好像蒙了一層薄脆的玻璃,跟單邊的耳釘一樣,含著冷冷的光。
秦究微抬傘沿,白色的雪順著緊繃的傘骨滑落下來。
看著游惑走到近處,他禮貌地傾了一下手,把游惑籠進傘下,拖著調子說:“真巧,又見面了,哼先生這幾天睡得還好么?”
游惑:“……”
明明知道名字,非要叫諢號,是不是有?。?
他看了秦究兩秒,冷聲說:“剝奪選擇權就是哪哪都有你?”
秦究瞇起眼笑了一聲:“不能這么說。所謂的剝奪選擇權,就是指違規(guī)考生,也就是你,在進入下一場考試時,無權自主選擇考試科目。應該考什么,要看主監(jiān)考官,也就是我,下一場監(jiān)考什么。這么解釋你能明白嗎?”
游惑:“……”
他那語氣,活像在給一個撒潑的小鬼講道理。
這顯然是一種故意的挑釁,聽得游惑一肚子氣,臉都凍硬了。
秦究看著他的臉色,笑意更深:“至于監(jiān)考官監(jiān)考什么,一般而是可以選的,但我有點懶,所以總是隨機,這次隨機到了外語。不過,看你的臉色似乎很不高興,下次——”
游惑臭著臉打斷他:“還他媽有下次?”
秦究:“很難說,畢竟你前科累累?!?
游惑:“……”
秦究:“你希望隨機到哪門,可以提前告訴我。表現良好的話,可以考慮?!?
游惑想說我希望你隨機去世,你能不能考慮一下?
但他想了想,照這系統(tǒng)的有病程度,搞不好他得跟著一起去世。
于是他攢了一肚子氣,頂著一張送葬臉,一不發(fā)地等在濃霧邊。
·
沒過片刻,于聞拖著老于從霧里鉆出來,然后是于遙和mike。
“哥!”于聞匆匆跑過來,一看見秦究就來了個急剎車:“你、您怎么在這?”
強烈的求生欲讓他換了敬稱,但掩蓋不了他活見鬼的表情。
秦究慢條斯理地說:“陪著你哥等你們?!?
于聞更見鬼了,一臉驚悚地看向游惑。
游惑:“……”
如果目光能變成刀,秦究已經涼了。
于聞裝著膽子說:“上一輪的全程監(jiān)控還要帶到這輪來嗎?”
秦究瞥了他一眼。
于聞:“哦?!?
在于·非常慫·聞同學眼里,這位001監(jiān)考官也是一位大佬。大佬總是傲慢的,只有同樣的厲害角色,比如他哥,才能引讓對方多看一眼,多說兩句。
他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不敢多搭話。
·
“周進他們還沒來?”于遙跟mike也過來了。
老于說:“剛剛就跟在后面,再等等?!?
結果他們等了一會兒,等來兩個陌生面孔。
一個國字臉,個頭不高,但渾身肌肉虬結,挎著一個運動包。
另一個瘦削一些,緊裹著外套,嘶哈嘶哈地往手上呵氣。
“怎么回事?還有其他人?”于聞驚訝地說。
游惑看向秦究。
秦究歪了一下頭,問游惑:“有人說過考試成員總是固定的嗎?”
游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