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時沒有再動一下,倒是回頭看他:"你想干什么"
霍聿森拉開椅子起身,幾步到她跟前,隨著他的逼近,她下意識往后退,直至沒有去路,被逼到墻壁,后背抵著墻壁,身前就是霍聿森,他越靠越近,低頭看她,"我想干什么,你還不清楚"
"我不清楚。"
"很喜歡他"
周歲時渾身警惕,盯著他看,說:"能不能離我遠點。"
"不能。"
"一定要離這么近說話"
"是。"
"霍聿森,別那么無恥。"
"那還想對你做更無恥的事,你怎么辦"
周歲時,"那你敢碰我試試"
她話音剛落,下巴被他伸手扣住,緊接著一個吻便落下來,料到她會反抗會掙扎,他用力壓著她,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身,她依舊是不配合,咬了他一口,他也只是微微頓了一下,非但沒有放開她,更用力吻她。
是飽含色yu的吻。
他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想法,事實上剛剛也并沒有想對她做點什么,只是吻了上去之后便勾起他骨子里的欲,以及做夫妻那會的生活,確實挺和諧的,都是熟男熟女,不是小朋友,想要快速增進感情的,就是靠那事。
當(dāng)初不也是見色起意。
以及霍聿森經(jīng)不起她挑釁的,既然她說碰她試試,那就碰了,試試能咋滴。
她不配合也沒用,兩個人的力量懸殊,她掙脫不了,反而被他抱起來直接壓在了寬敞的沙發(fā)上,外套被他脫了,他低頭就吻她的頸子,手也沒有閑著……
漸漸地兩個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尤其是霍聿森,有段時間沒吃過,在醫(yī)院那次就想碰她了,考慮到她當(dāng)時的身體和心理狀態(tài),硬是忍著,這會他沒有再忍耐的必要,尤其她不愿意,明明對彼此的身體那么熟悉,而且她也是有感覺的。
霍聿森就像是受到什么鼓舞,一下子變得更加兇狠起來,也不管不顧身處什么地方,直接就想來一次。
周歲時察覺到他的意圖,慌了,想到什么,脫口而出便是:"你還想我懷孕"
這話一出,霍聿森倒是從她身上抬起頭定定看她,說:"你想要嗎"
他的喉嚨上下滾了滾,如果她想要,他不介意和她要一個的。
她一直想要孩子,他記得,只是懷上那次來得不是時候。
但如果這次有的話,他會保護好她們倆的,不會再犯下同樣的錯誤。
這一會會功夫,他想了很多很多,把所有可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就是唯獨漏了周歲時的想法。
"霍聿森,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
周歲時被他壓著,烏黑的長發(fā)散在沙發(fā)上,在燈光下,她皮膚雪白,眸子很亮,鼻子挺翹,唇瓣泛著一層水光,粉粉嫩嫩的,衣服凌亂,隱約可見玲瓏的曲線。
霍聿森眸底滑過一絲深意,轉(zhuǎn)瞬即逝,"流產(chǎn)那會,是不是很難受"
他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讓周歲時愣了一下,怔了好一會,說:"放開我。"
"歲歲,是不是覺得我很混蛋,當(dāng)初和你離婚,還讓你把愉園的房子賣給我,還勸你打掉孩子,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被你判死刑了。"
何止是死刑。
是挫骨揚灰。
周歲時閉了閉眼,咽下心里頭的苦澀,過去的事過去了,她不是很想提,卻不代表她忘記了,現(xiàn)在被他提起來,又勾起許許多多的記憶。
好壞交織。
"不要再說了。"
周歲時吐了口氣,"霍聿森,我不吃浪子回頭那套。"
就算他不是那個意思,她也要提醒他。
霍聿森扯著嘴角笑:"我不是浪子。"
"不是也好,我只是提醒你,我們什么可能都沒有,你就算現(xiàn)在強迫了我,我也不會再對你有任何想法。"周歲時說,"我不喜歡別人的男人,也不喜歡和別人搶,沒有那種癖好。"
她的心早就千瘡百孔了,經(jīng)過這么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有慢慢愈合的跡象,她不想再血淋淋碎裂一地。
真的不愿意再經(jīng)歷一次。
霍聿森盯著她看了許久許久,仿佛空氣都凝滯住了一般,他咽了咽喉嚨,說:"沒人和你搶,我和南西不是那種關(guān)系……"
他很想告訴她全部的事,然而她一副冷漠的模樣,根本不關(guān)心。
也是,他做了不少傷她心的事,她不再原諒不也很正常。
周歲時咬唇,心里的傷口好像有裂開的痕跡,說:"霍聿森,你這樣很沒有意思。"
"當(dāng)初結(jié)婚、離婚都是你,我懷孕說不要的也是你,要把我們婚房送給你新歡的人也是你,這些事加起來,已經(jīng)足夠我對你徹底死心了,你現(xiàn)在又和我說這些,是想復(fù)合"
周歲時清晰明了告訴他:"我做不到,也沒精力和你玩這種游戲。"
"你的未婚妻是南西,你家里認定的兒媳婦也是她,霍聿森,我求你別來禍害我了,好么"
她幾乎是哀求的語氣,求他高抬貴手放一條生路。
霍聿森似乎聽不進去她說的什么,固執(zhí)一般說:"我沒和你玩游戲。"
他這幅樣子哪里還有離婚那會老練沉穩(wěn),就像個毛頭小子,不是剛墜入愛河的那種,反倒是像慌里慌張要失去了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一樣。
周歲時不想再稀里糊涂的,本來當(dāng)初和他結(jié)婚,就是情緒上頭,不清醒,"霍聿森,你說的,好聚好散,還是說你想要回離婚分給我的財產(chǎn),我可以還給你,前提是,不要再來騷擾我。"
"包括你的未婚妻,還有你的母親,都不要再來騷擾我。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可以嗎"
她已經(jīng)很卑微懇求他了,離婚那會都沒如此卑微過,她都沒有挽留過。
霍聿森在意的也是這點,離婚那天,她冷靜得不能再冷靜,說簽字就簽字,對他沒有一絲眷戀,三年婚姻,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你喜歡上周闔之了"
他唯一想的到的可能便是她心里有人了。
"他是我男朋友,我不喜歡他,喜歡誰"
"這么快就忘了我"
"你比我還快,怎么了,我還要等你嗎這是什么謬論。"
周歲時嘴角帶著笑容,很淺,"霍聿森,請你冷靜。"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