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錢總的凄厲慘叫,包房內(nèi)一片死寂,無一人敢為其說話。
今天能坐在這里吃飯的,沒有傻子。
誰都能看得出來,蕭逸來頭極大,大到連司徒斌都得恭恭敬敬!
本來錢總做的事情,在他們看來,也沒什么。
這社會就是這么現(xiàn)實,有錢,有權(quán),牛逼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但……他今天踢到鐵板上去了,遇到了更牛逼的存在。
羅微微看著錢總狼狽的樣子,再看看神色嘲弄的蕭逸,心中異樣更濃。
蕭逸兩次救女兒,而眼下,更是為她出頭,打了錢總!
多年來,她一個女人在商場上摸爬滾打,談何容易。
從未有人這般護她!
這一刻,她關(guān)閉多年的心扉,似乎打開了一條縫隙,有陽光透過,讓其心生暖意。
“司徒先生,幫幫我……”
錢總疼得嗷嗷叫,卻不敢反抗,只能向司徒斌求救。
“蕭少已經(jīng)給你劃出道來了,只要你喝了這碗酒,今晚的事情,就當(dāng)做沒發(fā)生?!?
司徒斌神色冰冷。
“這也就是蕭少心胸開闊,愿意饒了你……你,還不趕緊把握好這個機會?”
聽到這話,錢總絕望,這個年輕人到底什么路子,竟然連司徒斌都不敢?guī)退f話!
“十個數(shù),不喝的話,機會就沒了?!?
蕭逸扔掉白酒瓶,淡淡道。
“到時候,你,后果自負(fù)。”
“喝,我喝……”
根本不用蕭逸數(shù)數(shù),錢總就徹底認(rèn)栽了。
一句‘后果自負(fù)’,讓他心里很沒底。
這碗加了料的威士忌,喝了的話,抓緊送去醫(yī)院,應(yīng)該死不了。
再墨跡下去,就算蕭逸不對他做什么,他也得失血過多而死了。
錢總用染血的手,端起一大碗紅彤彤的威士忌,大口大口喝下。
“嘔……咳咳咳……”
隨著辛辣的加料威士忌喝下去,胃里就像是翻江倒海一般,錢總?cè)滩蛔∠雵I吐,嗆得不斷咳嗽起來。
眼淚,更是嘩嘩往外流。
羅微微見錢總這般凄慘,有些不忍。
不過她看看蕭逸漠然的神色,到了嘴邊的話,又忍住了。
她拎得清。
蕭逸是在為她出頭,她不該多說話。
“羅姐,對這種人,不要有任何心軟……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不知道為難過多少人?!?
蕭逸注意到羅微微的表情,解釋道。
“那些被他為難的人,也像他眼前這般,無力反抗?!?
“嗯。”
羅微微點頭,不再心軟。
“蕭少我……我實在是喝不下去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錢總癱軟在地上,一張嘴,又吐出一口辣油威士忌。
而他頭上以及臉上的鮮血,也在不斷淌下,看起來極為狼狽。
“喝不下去?我剛才已經(jīng)先干為敬了,你現(xiàn)在跟我說喝不下去?”
蕭逸神色一寒。
“怎么,還是不給我面子?”
“不……我喝……”
錢總咬咬牙,生怕蕭逸又一酒瓶子砸過來,繼續(xù)往嘴里灌。
半分鐘左右,滿滿一碗加了料的威士忌,終于見底了。
大部分灑了,少部分讓錢總喝了。
就算只是少部分,錢總也扛不住了,捂著肚子,蜷縮在了地上。
“司徒先生,麻煩你個事情?”
蕭逸看向司徒斌,道。
“蕭少,您吩咐就是了。”
司徒斌姿態(tài)極低,就差彎腰了。
“把他送去醫(yī)院。”
蕭逸指著錢總。
“順便教教她,以后該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