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汀蘭軒,洗漱干凈爬上床的時候,沈鹿溪就問沈時硯,"如果是你,你會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娶了陳最,保全她和孩子"
沈時硯摟人,笑,"溪寶,別讓我做這種選擇題,我的生命里,不管怎么假設(shè),都只會有你一個人。"
沈鹿溪嗔他,"你當(dāng)你是我哥。"
沈時硯低頭看著他,"......"
"你就假設(shè)一下嘛!"沈鹿溪撒嬌。
沈時硯無奈,"如果我是你哥,應(yīng)該會。"
"但你娶了陳最,就得一輩子對她好,不能離婚哦。"沈鹿溪又說。
"這個世界上,計劃永遠(yuǎn)趕不上變化,先保全了陳最母子再說,至于以后的事情,誰又說的準(zhǔn)。"沈時硯說。
沈鹿溪,"......"
也對哦!
不管怎么樣,她都尊重唐祈年的決定。
不過,躺在沈時硯的懷里,她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還在擔(dān)心你哥"
見她翻來翻去,好一會兒沒睡著,沈時硯大掌掐著她盈盈一握的細(xì)腰,將人轉(zhuǎn)過來對著自己問。
沈鹿溪想了想,"我看我哥直接跪在青石地板上,那地板又硬又冰,這會兒估計就跟冰塊一樣,他要是這樣跪一晚,膝蓋得廢,我去給他送個軟墊吧。"
說著,她也不用沈時硯同意,直接就掀了被子爬起來,打開了燈。
沈時硯,"......"
他長臂圈住她的腰,將她又拉回來,"你睡,我去。"
沈鹿溪回頭看他一眼,搖頭,"還是我去吧。"
"那一起去。"
沈鹿溪沖他咧嘴一笑,欣然答應(yīng)。
兩個人裹上厚厚的長外套,然后沈鹿溪找了一個自己房間里最軟最舒服的軟墊抱在懷里,一起悄悄給唐祈年送去。
誰料,唐祈年卻直接拒絕了。
"爺爺要是發(fā)現(xiàn)我作弊,更生氣,讓我接著再跪一天一夜怎么辦"他說。
沈鹿溪,"......"
沈時硯摟著她,笑著挑了下眉,"說有很有道理,所以,我們這不是在幫他,是在害他。"
沈鹿溪又瞪沈時硯一眼,只得抱著軟墊又回去了。
夜深人靜,漸漸的,大家都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連看著唐祈年的保鏢都忍不住打哈欠,倦意濃濃,可唐祈年卻仍舊直挺挺的跪在院子中央的青石板上。
五六個小時過去了,他跪在那兒,幾乎都沒怎么動過。
到了凌晨,老宅比其它地方的溫度更低,也就三四度,甚至是更低,唐祈年身上雖然穿的不薄,但是長時間跪著不動,血液不怎么流通,說不冷,那肯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