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只能暗中發(fā)發(fā)牢騷而已,他不是黨委委員,參與不到?jīng)Q策層的討論,沒有這個權利,他的地位就輕了許多。
在和周宇聊天時,歷元朗自然不避諱他住在水慶章家里的事實,大家都是大學同學,又是同寢室友。水婷月和他在大學那點事,周宇門清,瞞他沒必要。
哥們,這么說來,老哥我就要給你準備大紅包了,說吧,什么時候辦事周宇哈哈大笑開起了玩笑話。
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她媽媽這一關我就不好過,不混到縣處級,估計沒戲。歷元朗坦白了,老實坦白了。
嗨,我說你就不會生米煮成大米飯,今晚趁機造出個小歷元朗出來。我問你辦事可不是指結婚,是說那個事……
滾吧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沒個正經(jīng)話。
哈哈哈……周宇又是開懷大笑起來,扯了一會閑篇,這哥倆又聊了聊捐贈活動,這才掛斷手機。
歷元朗掂量著手機想了想,還是給金勝打了一個電話,打的是他家座機。
他知道金勝有晚睡的習慣,而且座機只安裝在書房里,免得響鈴影響老婆吳紅娟睡覺。
歷元朗想好了,只聽五聲回鈴音,若是沒人接便掛斷。如果金勝在電話旁一定會盡快接聽,不在的話,也不方便打擾他。
真讓他猜對了,電話直響三聲金勝便接聽了。
縣長,真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攪你。歷元朗客套一番,便跟他匯報了正道地產(chǎn)準備向韓家屯小學捐贈二十萬元的事情。
這是件好事情,說明周總對咱們的教育事業(yè)很支持。你小子怎么才想起來告訴我,這樣吧,我明天安排安排,爭取出席捐贈儀式。金勝痛快答應道。
那就太好了,您這尊大佛亮相,可一下子提高了這次活動的含金量,也表現(xiàn)出縣政府對教育事業(yè)的重視程度。歷元朗適時奉送上一記漂亮的馬屁。
少給我油嘴滑舌,教育是全民之重,是民族的未來和希望,誰能不重視誰敢不重視
縣長,你說的太對了。歷元朗忍不住夸贊道:你的話竟然和水書記說的一模一樣,到底是縣領導,想得就是長遠。
你說什么,水書記金勝一愣:你見到水書記了金勝是知道歷元朗去省城允陽的,只是沒想到水慶章會見他。
是的,談了一些話,并順便在他家將就一晚上,明天就回去。
好嘛,跟我繞了這么一個大圈子,就是顯擺你住在市委書記家里。告訴你,為了懲罰你臭顯擺,明天一回到縣里,馬上來我辦公室匯報工作,否則我就懲治你小子。
金勝開著玩笑話,在歡快的氣氛中結束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歷元朗美滋滋搖了搖頭,主要他不好意思直接說留宿在水慶章家里,這才拐彎抹角轉達給金勝。同時也在釋放一個信號,他的苦日子熬到頭,春天就要來了。
這邊他剛鉆進被窩,門把手啪的一聲響,繼而一道身影瞬間閃了進來,腦袋瓜還往門外看了看。
不用說,準是水婷月來了。
她套著一身紅色居家服,沒穿睡衣睡褲,這一點還是挺明智的。
水婷月躡手躡腳,生怕弄出響動,不是怕歷元朗而是擔心隔壁他父母屋里聽到聲音。當然說話全是小聲,就跟看口型差不多了。
其實她今晚來這里,沒別的意思,水婷月外敷了朗英軒的中藥包,又口服了中藥湯,身體里熱乎乎的,感覺非常好,很有起色。
只是這個起色中的后面那個字,讓她有難之隱,不好意思和她媽媽說,尋思半天,還是決定告訴歷元朗,讓他問問朗英軒是怎么回事,是正常反應嗎
反正她和歷元朗早就親密得不行,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就差最后那層窗戶紙沒有捅破。
什么,你竟然有了色色想法歷元朗裝作害怕的樣子,故意緊抓被子,瞳孔放大,似乎遇到了女色狼一般。
討厭死了,人家跟你說正事,你卻笑話人家。水婷月生氣的上來使勁掐了一把歷元朗的胳膊,引得他禁不住哎呀一聲大叫。
萬不成想,隔壁房門突然傳來一陣巨響,繼而谷紅巖光光腳跑著撞開這屋的房門,怒氣沖天的掐腰站在歷元朗和水婷月面前。
壞菜,出誤會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