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頭。
他覺得小妹好似變了個人,和以前有些不同,小妹似乎,好像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可是哪里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處于困惑中的張簡修怔怔呆了半天,才掏出一顆銀豆子仍在桌子上,然后急匆匆的離去。
入夜,太師府。
兄妹二人前后腳回到了府中。
張簡修站在前廳,看著小妹向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扮了個鬼臉,然后那婀娜的身形便穿過長長的回廊消失在后院。
張簡修又打了個寒噤,便趕忙快步走向了父親的書房,連門都沒敲便徑直走了進去,然后回身將房門關上了。
書房中。
正在翻看書信的張居正輕聲道:有事
張簡修難掩心中雀躍,向著父親走過去,輕聲道:父親,小妹瞞著咱們干了一件大事。
隨著父子二人竊竊私語起來,張居正掐著胡子頻頻點頭,那有些疲憊的眼中閃爍著精光。
隨著他最器重的兒子,將事情的原原本本說了個清楚,張居正面色也微微一滯。
此事聽來十分荒唐,不過……
嗯。
張居正點點頭,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處境,和天子之間僵硬的關系,嘴角便不由得微微抽搐起來。
想了想。
張居正不動聲色道:老四,你怎么看
張簡修咬了咬牙,認真的組織了一下語,才輕聲道:父親大人在上,請恕兒子莽撞多,咱們該讓也得讓著點。
這話他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來的。
如今這大明朝野上下,心里其實明鏡一般敞亮,誰都知道皇上已經(jīng)成年了,想要親政了。
可這話就是沒人敢說,大伙都在裝聾作啞。
果然話說完。
張居正勃然怒道:放肆!
張簡修嚇的一激靈,趕忙雙膝下跪,將腦袋深深的埋了下去,低聲道:父親息怒。
此刻空氣好似凝滯了一般。
可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死一般的沉寂過后。
張居正卻突然揮了揮手,有些疲憊的輕聲道:起來吧,此事……你可見機行事。
剎那間,張簡修松了口氣,忙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心領神會道:父親英明。
作為夾在皇上和內閣以及文武百官之間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不知為何,張簡修此刻無比輕松。
便好似多年來壓抑在心頭的陰霾,竟松動了那么一絲。
兩天后,清晨。
又是一個大熱天。
天還沒亮,知了已經(jīng)拼命的叫了起來。
沈烈才剛剛從床上爬起來,懷中正在酣睡的蕓兒也被驚醒了,小丫鬟翻身坐起,任由自己嬌嫩的身子暴露在清晨的微光之下。
嬌憨的小丫鬟挺著柔嫩的細腰,半跪在床頭,還揉著惺忪的睡眼朦朧道:少爺,什么時辰了。
沈烈正要說話時,從前院傳來了激烈的敲門聲,看了看外面微微放亮的天色,一陣啞然過后。
沈烈忙道:穿衣服,必是大掌柜來了。
張大小姐如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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