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沉也是知道秦惜的。
他心里隱隱有些憂慮,他又問道,“那恢復過程中,對她身體會不會有什么影響?或者說,會不會有什么傷害?”
蕭寒川想了想,沒隱瞞地說了,“這也不好說,引導的過程,相當于要她推翻過去幾年的認知,對于她身邊的人事物,都要重塑......我覺得,這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應(yīng)該都是不安的。
我不確定你家溫小姐,能接受到什么程度,所以這件事急不得!
至少要在確保不會傷害她的情況下,才能直接揭穿真相,否則,萬一嚇到人,跑了,你到時候又要四處找人......”
回國這幾年,蕭寒川和傅司沉關(guān)系也不錯,所以聊天也沒太多顧忌,有什么說什么。
傅司沉聽了后,心下也有數(shù)了,他說道:“那我回頭安排一下吧,讓你和她見個面?!?
“嗯,可以?!?
兩人約定好后,傅司沉就掛斷了電話。
收起手機后,傅司沉內(nèi)心多少有點沉悶。
連去書房工作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知道要讓溫心寧,變回原來的樣子很難,但沒想到,這個過程會這么難。
如今的她,只要自己稍微接近,她就避之不及。
腦子里還回響著蕭寒川剛才說的話,傅司沉有些煩悶,索性去酒柜那邊,拿了瓶酒過來,喝了兩杯。
雖然借酒不能消愁,但不喝點麻醉自己,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太多。
曾經(jīng)他有多想她回來,現(xiàn)在心里就有多惶恐。
他感覺,自己無法抓住她。
她忘記了他,忘記了對他的感情,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里面有太多的未知因素。
他倒是想沖動告知她一切,可正如蕭寒川所,要是說了,不能保證會不會刺激到她。
他并不想這樣,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人,他只想好好呵護,哪里舍得傷害絲毫?
他心中的苦悶,管家這些年都看在眼里。
雖然他不清楚溫心寧,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原因。
但看傅司沉接連喝了好幾杯了,就過來勸道:“少爺,您少喝點兒,這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傅司沉抬了抬手,說:“沒事,我自己會注意的?!?
他沒有酗酒的喜好,又喝了一杯后,就停下了。
起身的時候,意識還很清醒,那幾杯烈酒,帶給他的,也就只有一點點微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