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來,他每次都帶著滿滿希望,奔赴一個地方,就是期盼能找到那個想找的人。
可是,一次次,都是失望而歸。
那種空落落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每次回來,心里都是空蕩蕩的,像被人挖空了一塊。
而且,長久壓抑的思念,以及各種情緒,反復(fù)折磨他。
安安還小,或許不會感受那么深刻。
可是......他不想讓小家伙感受那種情緒。
想到這些,傅司沉突然感覺到了疲倦。
他微微靠在椅背上,沒再說話。
安安見爹地沒開口,內(nèi)心不免有些失落。
可當(dāng)他抬眸看向傅司沉的面容時,卻清楚看到他的神情。
爹地看起來,好孤單,好累的樣子......
小家伙見狀,就顧不上自己的情緒了,立刻詢問,“爹地,你這幾天,是不是又沒怎么好好睡覺?”
傅司沉懶散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應(yīng)道:“嗯,行程比較趕,就沒怎么休息。”
安安關(guān)切詢問,“頭疼嗎?”
“還好?!?
傅司沉松開手,回了句。
但事實上,他的確是有些頭疼!
這會兒是冬天,他寒毒這幾年,雖然斷斷續(xù)續(xù)治療,已經(jīng)好了不少。
但若是沒好好休息,仍會影響身體的情況。
只是,他不希望安安擔(dān)心。
不過,小安安卻看出來了,他當(dāng)即手腳并用,從他腿上掙扎起來,變成跪坐的模樣,奶聲奶氣道:“那我?guī)偷匕窗茨X袋吧?我有跟知意阿姨學(xué)習(xí)手法哦,可以幫爹地緩解頭痛。”
說著,兩只胖嘟嘟小手,就按上爹地的太陽穴。
傅司沉挑了挑眉,沒拒絕小家伙的舉動。
不一會兒,那嫩生生的小手,還真有模有樣地按起來了。
傅司沉感受了一會兒。
力道偏輕,但不知道為什么,卻很舒服。
頭痛仿佛都緩解了一樣!
傅司沉眼神不由放柔,說了句,“還挺厲害!真的有效果!”
安安彎了彎小嘴,被夸贊的開心神情,幾乎和溫心寧如出一轍。
他奶聲道:“那以后,爹地要是不舒服了,我都幫爹地按!”
傅司沉看得一陣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