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宮宴竟然一下子死了兩個人。
眾人剛壓下去的緊張害怕又陡然冒了出來,臉色凝重的七嘴八舌道,“公主伙同其他人想要行刺郡主,結(jié)果反被人給毒死,這件事簡直駭人聽聞阿。”
“是啊,不僅如此,還差點因此害死大楚的帝王,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了,按照孟陬現(xiàn)在的處境,免不了又是一場災(zāi)難?!?
聽著群臣的紛紛議論,惶惶擔(dān)憂,夜無淵神色冷肅地看著女皇,語氣沉穩(wěn)有力道,“女皇殿下,今日公主不幸在宴會上被奸人行刺遇害,朕深感惋惜。”
“不過事已至此,女皇還是節(jié)哀順變,趕緊處理公主的后事,以告亡靈才是。”
聞,女皇瞬間回過神來,明白夜無淵這是在表明自己不會追究此事的態(tài)度,順便給孟陬皇室一個臺階。
她朝他微微頷首,而后壓下情緒,朗聲朝眾人道,“大楚皇帝之有理,來人,將公主的尸體抬下去,好好看守,擇日厚葬于皇陵。”
“另外,朕會私底下派人好好調(diào)查此事,不過結(jié)果沒有出來之前,若朕聽到有人妄自議論猜測,拿此事大做文章,朕定當(dāng)嚴(yán)懲不貸!”
話落,幾個侍衛(wèi)連忙跑上前來,將沈離離和香秀的尸體抬了下去,憂心忡忡的眾臣也漸漸放心下來。
他們原本以為夜無淵會事后追責(zé)。
不曾想他不僅沒有問責(zé)的意思,甚至還幫他們想好了借口,去掩飾這場駭人聽聞的皇家丑聞……
加上他在這次的風(fēng)波中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超凡英明的領(lǐng)導(dǎo)力。
眾人愈發(fā)覺得,這夜無淵要真能和郡主復(fù)合,孟陬能有如此強悍的一位駙馬撐腰,簡直再好不過了!
盛念念看了看周圍百官們的反應(yīng),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見事態(tài)逐漸平息,心力交猝的女皇看向夜無淵,沉聲道,“今日皇上也勞累了一日,就在宮里稍作休息,至于交換城池的具體細(xì)節(jié),明日再同念丫頭詳談,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聞,莫皓謙和沈溪辭霎時松了口氣。
畢竟皇宮離郡主的府邸有一段距離,只要夜無離郡主遠(yuǎn)遠(yuǎn)的,他們才更有機會。
夜無淵沒回答,似笑非笑看了盛念念一眼,隨后視線定格在自己纏著紗布的手上,幽幽開口道,“女皇,此事何時詳談都可以,但朕今日在宴會上受傷中毒,難保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出現(xiàn)?!?
“為了保險起見,朕以為,這段時間朕休息的地方,不能離郡主太遠(yuǎn)?!?
他語氣雖平和輕緩,卻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意味。
盛念念俏臉?biāo)查g就黑了,兩位皇子們更是面色鐵青,怒目圓睜。
沈墨膺簡單粗暴的直接回懟,“本王看皇上傷的是明明是手掌,怎么腦子突然也不好使了,都開始白日做夢,當(dāng)街放屁了?!”
沈御煜金色的瞳眸里閃爍著點點殺意,語氣幽冷,“皇上,既然你來了我孟陬,就得接受女皇的安排,按我們孟陬的規(guī)矩辦事!”
“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你的這個要求有失有失體統(tǒng)!”
就連女皇也忍不住微微皺眉。
雖然她知道夜無淵是為了追妻而來,不過作為前夫,這廝未免也太過明目張膽了些吧……
莫皓謙急得跳腳,忙不迭附和道,“對,兩位皇子說的沒錯,皇上不過是公主的前夫而已,怎么能跟郡主離的那么近?!”
沈溪辭也跟著聲色厲荏道,“郡主清白與名譽不容褻瀆,還請皇上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