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看著一臉堅(jiān)決的父子倆,溫聲道:"隨他們?nèi)グ?出口惡氣也好,省的憋出毛病來。"
姜舒聞也妥協(xié)了,她知道他們是想為她出氣。
靖安侯府。
程錦初親眼看過圣旨后,終于放下心來。
"太好了,晏陽可以留在上京了,我們不用分離了。"
沈長澤收起圣旨,并無多大欣喜道:"你安心休養(yǎng),我還要有許多事要忙。"
程錦初知道他是為與姜舒和離難過,便問:"夫君,你可怪我"
沈長澤道:"與你無關(guān),你別多想。"
他與姜舒已入絕境,不是和離也是休棄,早已無轉(zhuǎn)圜余地。
姜舒離開他縱然難過,可那些要還的銀子更讓他頭疼。
沈長澤信步走進(jìn)聽竹樓,看到婢女在收拾打掃。
他上樓走進(jìn)主屋,見里面空空蕩蕩,竟連床榻都搬走了,只剩下一個(gè)空殼子。
沈長澤驚愕,呆立了半晌沒動(dòng)。
華清院里,沈清容同陸鳴珂激烈爭(zhēng)吵。
"我多次警告你,你渾然不聽,陸家的臉都被你丟干凈了!"陸鳴珂滿面沉痛,極盡失望,
沈清容滿腹委屈道:"你為了外人打我,還責(zé)怪我丟臉,你到底有沒有當(dāng)我是你的妻"
陸鳴珂冷哼:"你背著我與他人私會(huì)時(shí),可有想過我是你的夫"
又是私會(huì)!
沈清容氣瘋了,說出積壓心底已久的怨憤:"你不也同蘇柔青梅竹馬,不清不楚嗎憑什么責(zé)怪我。"
蘇柔是平陽商會(huì)會(huì)長之女,同陸鳴珂一起長大,兩情相悅。
四年前沈陸兩家議婚時(shí),陸鳴珂也曾抗拒想要退婚娶蘇柔過門。
但陸父極重信諾,堅(jiān)決不允。陸鳴珂為此還挨了一頓家法。
沈清容嫁進(jìn)陸家后,陸鳴珂同蘇柔仍有往來,陸母也曾跟沈清容說過讓蘇柔進(jìn)府為妾。
可蘇柔清傲,不肯做妾。
此時(shí)聽沈清容提及蘇柔,陸鳴珂怔了一瞬,隨后道:"你說的極是,委屈了她這么多年,回平陽后我便擇日迎她過門。"
"你什么意思"沈清容愕然。
陸鳴珂肅聲道:"你大哥可以立平妻,我自然也可以。"
"我不會(huì)同意的。"沈清容恨恨咬牙。
陸鳴珂冷嗤:"那你便留在上京,做你的侯府小姐。"
"你要休我"沈清容睜大眼,瞳孔中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陸鳴珂思量道:"看在父輩的情義上,我予你一紙和離書,留你幾分顏面。"
"不,你不能如此待我。我是你定下婚約明媒正娶的正妻。"沈清容雙目赤紅,幾近癲狂。
陸鳴珂嫌惡皺眉:"姜舒不是你大哥明媒正娶的正妻嗎侯府是如何欺辱她的"
"可……可我為你生下了嫡長子,若和離那星遠(yuǎn)怎么辦"沈清容以為抓住了救命稻草。
然陸鳴珂卻道:"星遠(yuǎn)年幼尚不記事,等他長大根本不會(huì)記得你。況且有你這般德行敗壞的母親,是他的恥辱。"
"敬人者敬受敬,辱人者自辱。這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沈清容呆滯了片刻,瘋狂搖頭道:"不,我不要和離,我不要跟星遠(yuǎn)分開。我是星遠(yuǎn)的母親,誰也不能把我跟他分開。"
說著,沈清容沖出屋子,跑到院里緊緊抱住玩耍的陸星遠(yuǎn)。
這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是她的命!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