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夫君用那雙每日為了描眉畫鈿的手,緊緊擁著她,仿佛易碎的珍寶,
一聲聲溫柔安撫,“別怕,我在。”
我面色慘白,搖搖欲墜。
他卻不顧一切抱起嫡姐,撞開人群,去尋巫師。
離去的匆匆腳步踩在了我手腕的傷口上。
他毫無所覺。
我望著他心急如焚的背影,耳邊是賓客毫不避諱的奚落聲。
“聽說她的血能治長公主的心疾,看來是真的?!?
“扶舟對長公主果真一往情深,這么下等的狐貍都能忍受兩百年?!?
是因為我的血嗎?
我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強撐著痛意,從白天坐到夜幕降下,任由血流如注的傷口凝結(jié),最后風(fēng)干。
腳步聲從身后傳來。
我心急轉(zhuǎn)頭,對上了一張稚氣未開的臉。
小小的人兒儀態(tài)端方,是扶舟的復(fù)刻版。
鼻尖發(fā)酸,我伸出手,想抱一抱他。
他卻往后退了兩步離我很遠(yuǎn),眼眸中的冰冷浸透了厭惡。
“都怪你,若不是你非要舉辦生辰宴,芙姨又怎會受刺激心疾發(fā)作。”
我僵硬地看著他,恍惚間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是桃花香。
長姐白芙最喜愛的味道。
印象中,小小一個的奶團子最喜歡蜷縮在我身旁,吃著我做的糕點,糊的嘴角都是。
飽腹了便甜甜喚著娘親,黏著我的胳膊,撒嬌讓我哄他入睡。
他說,他最喜歡我身上的味道,獨一無二誰也無法取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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