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栩栩一直知道聞人戚戚是妖。

但她一直沒有問過,她是什么妖。

只見,她原本烏亮的頭發(fā)一點點染白,頭頂處,柔軟雪白的狐耳冒出,緊接著,是一條蓬松漂亮的狐貍尾巴。

那條尾巴自她身后炸開,而后是第二條,第三條......

姜栩栩只一瞬的怔愣,很快反應(yīng)過來,沖上前去,一把扶住因失去妖力而身形踉蹌的聞人戚戚。

胡荔枝在同一時刻收回手。

華歲幾乎是立刻一個閃身上前,抬腳,便朝胡荔枝狠狠踹去。

"別傷她！"

聞人戚戚掙扎著出聲,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胡荔枝整個人被狠狠踹飛,雖然有靈紋的保護,但嘴角依舊忍不住溢出血跡。

姜栩栩抱著懷里的聞人戚戚,冷眼看向?qū)γ娴暮笾?卻沒有再讓華歲動手。

"胡荔枝,給我一個解釋。"

她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因為自認(rèn)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顏色",姜栩栩早就習(xí)慣從一個人的顏色判斷對方。

胡荔枝靈氣的顏色很干凈。

這也是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對方的原因。

但這一次,她好像看錯了。

胡荔枝掙扎著坐起身來,面上卻沒有半點被踹倒的憤懣,只看向姜栩栩,好半晌,才微微垂眸,

"聞先生說,只有這樣......聞人戚戚才能順利離開異世。"

聞人戚戚閉了閉眼,白色的眼睫微顫,心道,

果然。

姜栩栩卻是一愣,看看胡荔枝,又下意識看向懷里的母親,見她面色沉然,心下明白,胡荔枝說的,恐怕是真的。

"她說的是什么意思你之前說你可能回不去是因為異世的牽絆,難道......還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