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拉回西夏皇宮被攻破的那一天。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宮破勝負(fù)已分。催寄懷在幾名手下的護(hù)送下離開了西夏皇宮,此時催寄懷身上已經(jīng)受了不少的傷。
他們來到一條無人的小巷,催寄懷虛弱地靠在墻上,不一會前去打探的屬下回來稟報。
將軍,如今所有城門都已經(jīng)被陳國攻占,且進(jìn)出查得極嚴(yán),看來我們是無法從城門離開了。
催寄懷沒有動彈還在靠著墻恢復(fù)體力。已到末路,他還沒有給出答復(fù),身側(cè)顧天鳴就發(fā)泄地用力一腳將腳下碎石踢遠(yuǎn)。
他目光兇狠地說道:奶奶的,怕他個屁,大不了沖出去,用我這條命跟那些陳國雜碎拼了。無論如何都要護(hù)送主子離開。
顧天鳴話一落,得到了身側(cè)幾人的一致認(rèn)同。
他們齊聲說道:好,那就沖出去,無論如何楚國不能沒有催將軍!
催寄懷這些年在楚國軍中的威望無人能比,在他們這些士兵小將的眼中,楚帝可以沒有,但催寄懷一定要活著。
這些都是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催寄懷看著大家都為自己著想的模樣,心中更加內(nèi)疚。
終歸是他的能力不足,才害得這些手下跟他走到了絕境。
可讓他認(rèn)輸絕無可能!
催寄懷的眼里迸發(fā)出堅(jiān)毅,他打斷說道:行了,大家誰都不能死。不能走城門那我們就另想他法離開這里。
如何離開大家聽完催寄懷的話,都懷疑的互相看了一眼,得到全都是一無所知的迷茫。
面對大家迷茫的目光催寄懷掏出一張地圖,他攤開了擺在眾人面前。
這張地圖是我待在西夏這些日子,花了高價買回來的。上面對西夏都城標(biāo)寫詳細(xì)。西夏國都一面依山,除了從城門離開。我們還可以從西邊的莫?dú)w山離開。
大家的目光都死死盯著地圖上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屬于莫?dú)w山的圖標(biāo),明明已經(jīng)有了另一條逃生路線,可眾人的臉上卻不見任何的喜色,反而是深深的擔(dān)憂跟畏懼。
催寄懷只是掃了一眼,就明白大家都在顧慮什么。
他重新將地圖折疊收進(jìn)了袖子里:莫?dú)w莫?dú)w,有去無回。莫?dú)w山地勢兇險,常有野獸出沒。此山極少有人通行,就算通行而回也是九死一生。可你們連出去送死都不怕了,又何懼走一趟莫?dú)w山。行了,這事就這么定了。
趁著天還沒有黑,西夏皇宮還亂著,顧天鳴你先帶人去尋些食物,半個時辰后再在這里匯合,前往莫?dú)w山。半個時辰?jīng)]回來者,我也不會再等,都散了吧!
催寄懷揮手,第一個拖著傷離開了小巷。
可能是前行莫?dú)w山太過兇險,極有可能就會埋骨莫?dú)w山,催寄懷不想失信于忘兒,趁著這半個時辰,他去了國師府。
國師府經(jīng)過大火的燃燒又無人救火的情況下,此時已經(jīng)燒得只剩下幾根寬大的房梁,四處還有許多沒有滅干凈的小火苗在繼續(xù)燃燒,目光所及之處滿目瘡痍。
催害懷不敢明目張膽地現(xiàn)身,就是怕有探子在附近。
他就站在國師府對面的暗處,目光定定地看著國師府方向。眼前驀地就出現(xiàn)蕭辭置身房間,被燒起的火蛇吞噬的畫面。
催寄懷撐在身側(cè)墻壁上的手指不由收緊,厭煩地說道:生得這般蠢,死了也好,重新投胎做聰明出身好的姑娘!
催寄懷說完這句話,沒有任何留戀地一甩袖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