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吧!"謝韻音被打的眼冒金星,兩個嘴角都掛著血跡。
老夫人也是一聲不吭,她只是有些擔(dān)心沈青瑤,不過料想謝文瀾也不敢對她動手。
"你自己說,你錯在何處"謝文瀾心中清楚,讓他來處置阿音,阿音頂多受點皮外傷,可若是讓長寧侯親自處置,那后果可就不敢想象了。
這些年,他始終牢記一件事,他不僅僅是他的小舅子,還是手握重兵的長寧侯。
所以他從來都不敢逾矩。
謝韻音哭的無比凄慘,"我不該妄想鶴亭哥哥,也不該逼迫他納我為妾……"可大哥不知道,她也是沒有法子了!
聽著她的對沈鶴亭的稱呼,謝文瀾頓時火冒三丈,"你叫長寧侯什么"
還鶴亭哥哥!
她怎么敢的
他真想把她關(guān)進(jìn)來,再不叫她出來丟人現(xiàn)眼。
"是,是侯爺……"謝韻音立刻改口,她再不敢看沈鶴亭一眼,還未消腫的臉,腫的越發(fā)厲害。
謝文瀾也看到她的臉了,不過眼下不是詢問的時候。
狠狠將謝韻音教訓(xùn)了一頓后,他一臉羞愧,拱手對沈鶴亭說道:"是我謝家教女無方,給二弟添麻煩了,還請二弟見諒。"
沈鶴亭狹長的眸子微瞇,他淡淡看著謝文瀾也不開口。
謝文瀾也是個聰明的,他緊接著又道:"請二弟放心,以后我絕不會讓她,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謝家在京都也有宅子,我這就帶瑤兒和阿音回去。"
這才是沈鶴亭叫他來的目的。
既然大姐姐和謝韻音不安分,自然不能再待在侯府了。
"文瀾……"沈青瑤不想走,謝家在京都的宅子,怎比得上侯府她還想說什么,謝文瀾已經(jīng)將她扶了起來,"你也是糊涂,怎能跟著阿音一起胡鬧呢!"
沈青瑤是沈家人,他自然沒有資格教訓(xùn)她。
她還懷著身孕,老夫人有些不放心,想要開口挽留她,只讓謝韻音走也就是了,為何還要趕走瑤兒。
沈鶴亭適時開口,"母親若想念大姐姐,回頭去看她也就是了,總歸都在京都,方便的很。"
沈青瑤驟然抬眼看向他,這是,二弟的意思
二弟不想讓她待在侯府了!
認(rèn)清這個現(xiàn)實后,她失望極了,從前二弟不是這樣的,他怎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她絲毫都沒有認(rèn)識到自己錯,更不曾反省。
身為長姐,給自己的親弟弟下跪,是一件何其荒謬的事。
這是求他嗎
不,這是在用親情,還有她的身份,來逼迫他!
"是了,我忘了,從我出嫁的那一天,這里就不再是我的家了,這幾日多有叨擾,還請母親與侯爺勿怪。"沈青瑤賭氣般說道,撂下這句話,她扭頭就走。
"瑤兒……"老夫人顫著音喊了她幾聲,到底也沒有說出挽留的話來。
謝韻音也已經(jīng)認(rèn)清現(xiàn)實,她在想留在侯府是不可能了。
謝文瀾說了句告辭,一行人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且慢。"沈鶴亭突然開口叫住她們。
怎么他這是后悔了嗎
蘇蒹葭不禁看了他一眼。
就連沈青瑤都是這么想的,她腳下一頓,眼神都亮了起來,一臉決絕回眸看著沈鶴亭,帶著說不出的黯然神傷,"不知侯爺還有什么吩咐只一樣,這侯府我可是不敢再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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