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淵怔了怔,停住腳步望著女人,腦子里卻全是盛念念的臉。
太上皇說的并沒錯,他最近的狀態(tài)很糟糕,除了處理公務(wù)以外,只要靜下來,腦子里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盛念念。
或許他真的已經(jīng)相思成疾,病入膏肓。
所以才會因?yàn)榕畠旱囊痪湓?,就對一個完全不像她的女人,抱有一絲僥幸和希冀。
其實(shí)仔細(xì)想想。
她不惜放火也要離開,又怎么會在這時候自投羅網(wǎng),回到他身邊……
思及此,夜無淵薄唇勾出一抹苦澀的弧度,眸底悄然浮起一抹濃重的憂傷。
“可是……”
盛秒秒還是不怎么相信女人的話,正想再說什么,夜無淵收拾好心情,走到她身邊將她抱起來,“好了,她不是你們的娘親,剛剛父皇派人打聽了,她是你陸燃表叔的意中人……”
原來這廝剛剛是讓葉玄去調(diào)查她的身份背景。
盛念念恍然大悟,挑眉看向夜無淵,卻發(fā)現(xiàn)他兩只手抱起盛秒秒的動作,似乎很是遲緩吃力,鹽酸不似以往那么輕松。
難道他的手受了傷?
盛念念心里懷疑,但衣袖太長,也無從考證。
她索性不再去想,朝他恭敬行禮,“既然如此,若皇上沒有別的吩咐,那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她站起身正欲離開,卻驀地發(fā)現(xiàn)他掛在腰間的那玉佩上,鑲嵌著一朵燒焦的梅花。
那梅花形狀特殊,盛念念立馬便認(rèn)出——
這是那日他親手為她戴在頭上的那支梅花簪上的東西。
當(dāng)日她逃的匆忙,對夜無淵又恨得真切,為了和他劃清界限,他送的一概都沒帶走。
可為什么她棄如敝履之物,他卻視若珍寶般,將它嵌在代表他天子身份的玉佩上隨身攜帶。
盛念念眼眸微動,心底翻涌起一股莫名異樣的情緒。
她正兀自黯然的時候,一直在旁邊盯著她看的盛分分煞有其事的摸了摸下巴,漆黑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
剛才她忙著和那些人戰(zhàn)斗,并未注意妹妹說的那些情況,現(xiàn)在仔細(xì)這么一瞧,她對這個姐姐也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雖然她極力否認(rèn),但她卻有一個辦法確認(rèn)此事!
這樣想著,她咧嘴朝女人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這位姐姐,方才你為我和妹妹說話,我們都很感激你,所以有個東西想要送給你!”
說著,盛分分從懷里掏出一個護(hù)身符,豪爽的遞到女人手上。
這護(hù)身符是她之前有一次練功受傷,娘親特意去廟里求來的禮物,若眼前的這個姐姐就是娘親,那她肯定會有所表示。
盛念念斂眉沉下被夜無淵擾亂的心緒。
低頭摸了摸那個還帶著女兒溫度護(hù)身符,知道女兒是在小心試探自己,心里悠然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澀苦楚。
兩個女兒的心情她何嘗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