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仙祖師勃然大怒,“你簡直……太猖狂了!”
拆山門。
不論在哪里,都是一種絕對的挑釁,代表了宣戰(zhàn),代表了根本沒法和解……更何況,還被同一個人連拆兩次!
“再問一句。”
商清淑有點沒耐心了,認真問道:“令牌,給不給?”
不知為何。
看到她的眼神,臨仙祖師心里一顫,場面話有點說不出來了,當即便看向呂涼,求助道:“呂道友,還請你來主持個公道!”
呂涼眼睛一亮。
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事實上。
他跟臨仙祖師雖然認識,可交情只是泛泛,并不深,今日來,一是顯擺顯擺他破境了,二是為了那臨時學員的身份令牌而來,也沒想干別的。
當然了。
那是之前!
現(xiàn)在……他想先管個閑事!
對他而。
這才是頭等大事!
就如同顧寒沒了錢,球球沒了神晶,樹苗子沒了耍賤的機會……沒有閑事可管的日子,空虛無聊,痛苦至極!
“商姑娘?!?
看著那成了廢墟的山門,他嘆道:“何至于此?有話不能好好說嗎?拆人家山門……過了!”
“哦?”
商清淑看了他一眼,好奇道:“你要插手這件事?”
“非也!非也!”
呂涼笑道:“我平生不好斗,唯好解斗!”
“二位。”
他各自看了二人一眼,表示不偏不倚,淡笑道:“不如給呂某個面子,今日的事各退一步,商姑娘道個歉,臨仙道友也別揪著不放了,如何?”
顧寒一臉的古怪。
這人哪來的自信?
我一拳姐姐像是個會道歉的人嗎?
果然。
商清淑只當沒聽到,目光一轉,又落在了老茍身上,語氣中閃過一絲煞氣,“不給令牌,便接我一拳,這一拳,可不會像當年那么輕了,到時候你再跪地求饒,也沒用了。”
“一派胡!”
被揭了老底,老茍的老臉瞬間就掛不住了,“簡直……一派胡!”
“信口雌黃!”
有一名長老忍不住了,怒道:“明明是祖師宅心仁厚,雖然你偷襲在先,可他念你是個女流之輩,手下留情,這才饒了你一命……”
“恩?你是這么跟他們說的?”
商清淑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舉起了拳頭,淡漠道:“老茍,你果然不是個講究人?!?
“呂……呂道友!”
老茍自然看出她動了震怒,忙向呂涼求救,“你看這……”
“唉!”
呂涼故作嘆息,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他看出來了。
二人的過節(jié)很大,只是對他而,越大越好,麻煩小了,焉能體現(xiàn)出他呂涼的本事?
“這樣好了?!?
沉吟了半瞬,他看向商清淑,一臉真摯道:“商姑娘,這一拳,便由呂某接,如何?若是能接得住,你便聽呂某的,給臨仙道友道個歉,然后回去安心等待,若是接不住,呂某承諾,今日之事……絕不再管!”
“呂道友,真信人也!”
老茍心中狂喜,趁機抬了對方一手,“有道友在,這恒榮大域的紛爭,至少能減少一半,此皆道友之功也!”
“一般,一般?!?
呂涼很謙虛。
“你確定?”
商清淑看了看自己那只適合繡花,沒有半點威勢的拳頭,認真道:“我這一拳下去,你可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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