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
顧寒一愣。
“宗主?!?
任五臉上的笑容一斂,淡淡道:“恕我直,你的心思我清楚,可咱們哥倆還是那句話,宗門這攤子破爛事,咱們哥倆懶得摻和,至于我這位老弟……抱歉,他只是來給咱們哥倆撐個場子而已,其余的事么……”
“宗主若是想他下水,怕是打錯了主意,也別怪咱們哥倆對你不客氣!”
說到這里,他語氣漸冷。
“任峰主誤會了?!?
趙琰也不計較他的態(tài)度,笑道:“我此行跟宗門的事無關(guān),只是方才看到這位小友出劍,你們也知道,小徒范宇是個劍癡,嗜劍如命,故而特意來找他印證一番……”
劍癡?
顧寒有點膩歪。
劍公子,劍無塵……他本能地對劍這個姓沒有半點好感。
聞。
任五任六卻是一臉的古怪之色。
趙琰說完,看向身邊的那青年,道:“還不快拜見兩位峰主?”
范宇不答,眼神怔怔,目光游離,看似盯著地面,實則思緒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顧寒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狀。
這……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別懷疑。”
“他就是有點傻!”
任五的面色有點詭異,似看出了顧寒的想法,只是不好當(dāng)面說人壞話,便暗中傳音。
顧寒:……
任五感慨道:“這小子嗜劍如命,除了劍,腦子里根本沒有別的東西,三棍子也打不出個屁來……不僅如此,他還時常走錯洞府,就因為這事,可沒少被宗門那些女弟子追殺……”
“不是故意的吧?”
千夜以己度人,暗自猜測。
顧寒倒沒這么覺得。
只看范宇擁有自在境巔峰的實力,還能時常走錯洞府,就知道他對劍癡迷到了什么程度了,雖然也有個姓劍的外號,可單從感官上而,就比劍公子和劍無塵強(qiáng)了十倍!
見范宇依舊神游天外。
趙琰有點尷尬,重重咳嗽了一聲。
“恩?”
范宇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看了看四周,茫然道:“師父,咱們到了?”
趙琰:……
他又咳了兩聲掩飾尷尬,指了指顧寒,道:“這位小友便是為師跟你說過的那位劍道天驕了,你不妨和他交流……”
聞。
范宇眼睛一亮,迷茫盡數(shù)消失不見,只余下一縷精芒,一縷縷純粹劍意在他周身流轉(zhuǎn),整個人頓時多了幾分凌厲之意,似乎一旦涉及到了劍,他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不錯?!?
顧寒給了他一個很中肯的評價。
單以劍意純粹和威力而,范宇已是遠(yuǎn)遠(yuǎn)勝過了劍無塵,至于劍公子……一個門外漢,不提也罷。
不知為何。
明明顧寒就站在那里,身上并無絲毫氣勢,也并無絲毫劍意流轉(zhuǎn),可范宇卻覺得對方幾乎無懈可擊!
他面色漸漸凝重了起來,認(rèn)真道:“能跟我切磋切磋嗎?”
顧寒想了想,道:“分生死的那種?”
任五任六一臉古怪。
不怪顧寒有此問,只怪無量宗的規(guī)矩太靈活。
“小友別誤會?!?
趙琰淡淡道:“那些人朝令夕改,他們的規(guī)矩就是狗屁,不能適用在我主峰上?!?
“懂了。”
顧寒笑了笑,看向范宇,“那就正常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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