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
顧寒心里一愣。
“什么鑰匙?”
“門……鑰匙……”
提到金印。
顧天的情緒似乎有點不穩(wěn)定,只是不斷重復這幾句話,像是在囑托顧寒,又像是在告誡自己一樣。
“打開它……打開它……”
顧寒沉思不語。
一直以來。
不管對自己的事,還是這金印,千夜都諱莫如深,不肯多說什么,他也從未仔細詢問過,現(xiàn)在看來,這其中的隱秘,絕對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吼!”
那魔影似覺察到了顧天的異狀。
一聲咆哮。
就要再次向著顧寒撲過來!
轟!
未及它有所動作。
一只魔氣森森的大手再次伸出,直接將它捏成了碎片。
而這次。
它卻是久久沒有恢復過來。
“寒兒……”
顧天目光恍惚了一瞬,再次恢復了些許清明,竟是絕口不提金印的事,像是之前的話只是囈語一般。
“我走了。”
“好好……照顧自己!”
罷。
不等顧寒再詢問。
他似再也沒了停留的意思,周身魔氣一卷,瞬間御空離去!
“……”
眼見顧天的身形迅速消失在視線中。
顧寒神色惆悵,久久不語。
“別擔心了?!?
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嘆了口氣。
“禁地外圍的話,其實也沒那么多危險,當年老祖還沒踏入圣境的時候,便進去過了,不也安安穩(wěn)穩(wěn)地回來了?再說了,顧伯父有多兇殘,你比我清楚,那么詭異的東西都給他吸收了,他要是去了禁地,嘖嘖……倒霉的指不定是誰呢!”
“有點道理。”
顧寒稍稍放心了些。
先是神力。
如今又是這詭異的石頭。
有大自在天魔經(jīng)傍身,顧天身上的魔氣威能,遠遠超出他的想象,僅僅是禁地外圍,能傷到他的東西,其實很少,說不定……還要反過來化作他魔氣的養(yǎng)分。
“唉……”
他心情稍微好了些。
胖子卻開始垂頭喪氣了起來。
“東西沒了,我傅家的底蘊也沒了,這可真是……”
“胖子!”
顧寒正色道:“你也聽義父說了,那玩意要是再留在你們家,將來非得惹出一場大禍不可,如今提前發(fā)現(xiàn)隱患,對你們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好事?你還真想被那玩意給吞了?”
“你不懂?!?
胖子神色黯淡。
“這些年,我傅家能站穩(wěn)跟腳,大半都是靠著那東西。”
“在中州?!?
他臉上滿是憂色。
“一個失去了底蘊的家族,無異于失去了爪牙的猛獸,若是消息走漏了半點,怕是不知道有多少勢力,多少對頭盯上我們了,唉……底蘊啊,底蘊!”
顧寒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周,王二人也有些奇怪。
至于么?
石頭是沒了。
可你傅家的高手一個沒少,你家老祖也還好好的,用得著說得這么嚴重?
“玉麟大哥。”
只有云帆。
傻傻地跟著擔心了起來。
“那可該怎么辦呢?”
“如今之計?!?
胖子暗暗稱贊云帆懂事,口中卻是長嘆一聲,“唯有再次尋找到一樁底蘊,一樁足以穩(wěn)固我傅家氣運的底蘊,才能化解這次危機了!”
“是么?”
顧寒突然笑了。
“比如呢?”
“功法,神通,秘技,都行!”
胖子瞬間來了精神。
“當然了,天階的不行,作為底蘊來說,還差點意思,最好是超越天階,等級越高越好,多多益善……”
口中說著。
他眼巴巴地看著顧寒,就差直接開口討要了。
云帆已經(jīng)聽傻了。
他很懷疑,胖子的體型,是不是因為胃口太大,吃得太多的緣故。
王勇二人不明就里,也是嘴角直抽。
超過天階?
還真敢說?
那種禁忌的功法……有是有,可放眼五域,絕對是屈指可數(shù),否則當年大道降下的那部禁忌功法,又如何會引得那么多人爭搶?
多多益善?
心里有點數(shù)沒有?
“死胖子!”
顧寒臉一黑。
他早看出來了。
胖子一直不死心,還在惦記他的功法呢。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咳咳……”
胖子有點尷尬,偷偷傳音。
“胖爺也不多要,你拿個十部八部的也就行了,實在不行,三五部……也是可以接受的!”
“沒有!”
顧寒氣笑了。
“半部都沒有!”
“真……”
胖子見他語氣不似作偽,有點想哭。
“真沒有???”
“等等吧?!?
想到胖子為了自己來回折騰這么久,顧寒心里一軟,嘆了口氣。
“現(xiàn)在,是真沒有?!?
“等多久?”
胖子有點不死心。
“快的話。”
顧寒瞥了他一眼。
“十天半個月?!?
“慢點呢?”
“百八十年,”
胖子:……
也在此時。
薛神醫(yī)二人從靜室內(nèi)走了出來。
恩?
周也二人一愣。
薛神醫(yī)的傷,他們自然能看出來,雖然不致命,可要想恢復,也絕對不會是一時半會的事,可眼前的薛神醫(yī),精神奕奕,面色紅潤,氣息平靜沉穩(wěn),又哪里有半點受傷的模樣?
不可能!
二人心中同時一震。
這才多久?
僅僅不到半刻鐘而已,傷勢就已經(jīng)盡復了?
便是拿他們圣地最好的療傷丹藥,怕也根本沒有這么逆天的效果!
一時間。
他們很好奇。
顧寒拿出的丹藥到底是什么!
“小兄弟?!?
薛神醫(yī)眼中猶自殘留著一絲驚駭,沖顧寒拱了拱手。
“這次,多謝你了!”
“多謝公子。”
薛雨柔柔一禮。
“若無公子相助,不但是我,連爺爺也……公子大恩,我無以為報,唯有……”
“不用不用?!?
顧寒頭疼不已。
“叫我的名字就行,‘公子’這個稱謂,我實在聽不慣。而且這些事只是舉手之勞,算不得什么?!?
薛雨不答。
性子一向柔弱的她,似乎在這件事上特別堅持。
“唉?!?
薛神醫(yī)嘆了口氣。
“對你來說,或許是舉手之勞,可對我祖孫二人,就是大恩?!?
“大恩么?”
顧寒突然笑了。
“前輩,若是我沒看錯,你的修為,只是通神七重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