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咖啡館不久,刁佳華就后悔了。
原來,阿美在開店的時候說的好聽,說自己會好好干,好好看店,把這當成自己的命根子去經(jīng)營,讓刁佳華唔擔心。
等真的開了以后,阿美好吃懶做的性格就暴露了出來,吃不了苦,連泡咖啡都不樂意,就更別提刷碗掃地什么的。
無奈,刁佳華只好硬著頭皮花錢雇人,至于阿美,就完全變成了老板娘,只負責收銀,閑的時候不是涂指甲油,就是去商場happy購物,當然,購物的錢全部拿柜臺里面的營業(yè)款。
一來二去,這家愛麗絲咖啡廳雖然生意不錯,但是營業(yè)額卻一直都是負數(shù)。
刁佳華看在眼里,卻有苦難。
……
此刻,剛過中午,咖啡廳的客人少了起來,只有一個女服務(wù)員在忙著照顧客人。
收銀臺處,鼻青臉腫的刁佳華坐在椅子上,斜靠在阿美的身上,阿美拿著一枚剝了殼的熟雞蛋,正在他淤青的臉上滾動。
刁佳華一只手摸著阿美修長白膩的大腿,嘴里罵罵咧咧:"我蒲他阿母!這件事兒還沒完,我是不會放過那個撲街的!哎呦,你輕點,我的臉很疼。"
阿美撇了撇嘴:"搞嘢,人家是經(jīng)理,你是主管,你怎么對付他"
"你以為我癡線當然不是我出手。今晚傅大小姐會從香港來這里視察工作,到時我就控告他,說他不把傅大小姐放在眼里……你知道的,傅大小姐是癲的嘛,香港人當然向著香港人啦!我?guī)退鍪逻@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要是不罩著我,她自己也唔面子。"
頓了頓,刁佳華陰鷙的臉上露出一絲陰森,"那個撲街害我成這樣,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到時候,等他被踢出舞廳,我就找人廢了他的腿---敢把我打成豬頭,我就讓他成瘸佬!"
阿美被刁佳華陰森的模樣嚇了一跳,跟在刁佳華身邊這么久,她從來沒看過刁佳華這么恨一個人。由此可見那個叫宋志超的,把刁佳華給修理的有多慘。
阿美滾動著雞蛋,從刁佳華的臉頰到鼻梁,鼻梁被宋志超的點名冊給刮傷了,還留有傷疤,此時貼著ok繃,熱雞蛋滾上去,疼得刁佳華齜牙咧嘴。
"那個人背后有mark罩著,你唔要做的太過火。萬一狗急跳墻,那個衰仔找到證據(jù)把我們的事情抖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阿美擔心的是刁佳華玩的"大龍鳳",把歌舞廳的酒水拿到咖啡屋來賣,虛報假賬,坑舞廳錢這件事兒,主要是坑錢太多,不擔心才怪。
"安心啦,他剛來一天,怎么會知道那么多我們把舞廳的酒水拿到這里賣,賺了錢是我們的,賣不出去就還給舞廳咯!"刁佳華安慰性地在阿美的大腿上拍了一下。"無憑無據(jù),他怎么咬我搞唔好,我反咬他一口,讓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你這一招‘大龍鳳’玩的漂亮,可也不是沒有漏洞,萬一那個做財務(wù)的出賣了你,那我們可就慘了。"
這句話反倒提醒了刁佳華,立馬從阿美身上站起來,"你說的對啊,那幫反骨仔都靠唔住的,有錢就是爺?,F(xiàn)在看我失勢,搞唔好就會反水,我可得防著他們點!"
想到這里,刁佳華就拿起收銀臺前的座機電話,準備打電話過去,先探探路,給王德發(fā),潘文斌,還有江潮等人吃一顆定心丸,告訴他們,唔要擔心,自己很快就會回去,今晚就要把宋志超這個衰人踢爆。
可是還沒等刁佳華把電話撥通,就見咖啡廳外面走進來兩名穿警裝的大陸公安,兩人一進到咖啡廳里面,就目光巡視一圈,開口問道:"邊個是刁佳華"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