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前一步,便被霍慎之抬手擋住。

他的視覺還沒有恢復(fù)。

以往因為藥蠱,他能感覺得到"錦弗"的方向,靠近之后,不用多久,便能看見東西。

思及此,霍慎之淡聲問："藥蠱母蠱不在你身上"

因為云江澈,云姒難堪得很。

她張了張嘴,最后點頭應(yīng)聲："九爺,這也是我想要對你說的事情。這件事情,說來復(fù)雜……"

"既然復(fù)雜的話,那就容我先把我的疑惑問清楚。"

云江澈不想要云姒摻和太多,只自己來問："九爺在毒發(fā)之時,是當(dāng)真什么都不認識,還是假的。為什么我真正的六妹妹就在你身邊,你卻抱著錦弗公主親吻纏綿！"

"五公子,此事……"霍影才上前,還沒有把話說完,云江澈便直接讓人攙扶著自己起身。

"我只是想要為自己的妹妹討一個公道,五年前我沒有能力護著她,現(xiàn)在我還不能多問一句嗎九爺說的‘此生唯一’是不是真的"

面對咄咄逼人的云江澈,霍慎之卻顯得愈發(fā)冷淡,嗓音也淡薄得厲害："確有此事。"

這種態(tài)度,叫云江澈惱怒："那就應(yīng)該把心全然放在我妹妹身上！九爺答應(yīng)過,這輩子不會有第二個女人！我就問最后一句,九爺是不是移情別戀,愛上錦弗公主了！"

這個問題,叫云姒的心都跟著狠狠顫抖了一下。

她難堪,無比的難堪。

也無比地恨云家的這些人,六小姐,云江澈……除了蔣淑蘭之外的所有人。

可能……可能云夫人來,看見自己的女兒,只怕也會如此。

云姒的心,徹底涼了。

云江澈還在等著霍慎之開口,卻不想,比九爺?shù)幕卮饋淼酶斓?是云姒的巴掌。

"清醒了沒有！"

云姒這一把帶著厭惡跟恨。

她知道自己是皇族的棋子。

但是卻沒想過,在利益有沖突時,云家的人,這些曾經(jīng)她對他們報以期待,報以希望,報以友愛,乃至于視作朋友的人,會半點不顧她的尊嚴跟死活。

在云江澈的震驚之中,云姒轉(zhuǎn)身道："九爺,你當(dāng)時毒發(fā),毒性猛烈,外行人不知你中毒多深,但醫(yī)士們都知曉的。過后的事情,你不記得也正常。"

窗下的男人沉穩(wěn)得不漏半點情緒,窺不見喜怒,卻叫他更為可怕。

云姒屏住了呼吸,直面著他。

看著他那一雙眼睛如同深淵,隱隱之間,就叫她有些窒息上涌。

"那是因為……"云姒喉嚨發(fā)干。

她原本是想要好好說的,可是云江澈來鬧這么一通,逼著她將最直白的話說給他們聽："藥蠱。"

"藥蠱"霍影跟云江澈同時出聲。

而窗下的人,冷冽的眉峰微微一挑："繼續(xù)說。"

輕輕巧巧的三個字,云姒覺得無地自容。

但想明白了,又覺得,無所謂了。

九爺?shù)谋阋说囊舱剂?人沒治好,藥齊全了,自尊也不能當(dāng)飯吃。

這樣安慰迷惑著自己,云姒道："蠱蟲之間本就會相互吸引,能達到什么效果取決于蠱師的厲害程度。九爺當(dāng)聽說過,蠱師經(jīng)常會吃一些藥,化藥為血喂給蠱蟲。"

"蠱師有多強,結(jié)成的蠱,除了原本的能耐,還會生出其他用途,超出預(y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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