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普通的一幅畫仿佛都進行了精神上的升華。
眾人再看向蕭晏安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敬佩。
果然是世子,是王爺?shù)牡兆樱窬志褪遣灰粯樱?
二公子就絕對想不到這些!
在座的人更因為紀初禾這么一解釋,直觀地感受到嫡子和庶子的區(qū)別了。
怪不得,世子夫人說二公子難登大雅之堂呢!
這話可不是張口就來的。
不是說二公子不好,只是說,和世子比起來就遜色了。
蕭錦程看著這一幕,指甲都插入掌心的肉中,憤怒的他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
紀初禾不僅沒有和蕭晏安產(chǎn)生矛盾,懷疑蕭晏安,還絞盡腦汁地在幫蕭晏安!
他還不了解蕭晏安嗎!
這就是蕭晏安隨手作的一幅畫,絕不可能想過放到四匯堂里去給子孫后人看,更別提什么紀念意義了!
這些都是紀初禾編出來的!
紀初禾這不是給蕭晏安鍍金,這簡直是要給蕭晏安重塑個金身??!
蕭晏安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酸甜交加。
甜的是,紀初禾這么堅定地維護他。
酸的是,他真的沒有那么好,這就是他隨手作的一幅畫,就是想討好紀初禾的。
百姓們看著他的目光充滿敬佩,也讓他感覺慚愧。
他們敬佩的,是紀初禾打造出來的一個虛假的他。如果,百姓們知道他的真實面貌,只怕都是唾棄。
同時,他又有些彷徨。
紀初禾是不是就希望他成為那樣的人?
如果,他達不成她的期望怎么辦?
他以為,他和紀初禾的關系走近了一步,沒想到,他們之間其實隔著不可跨越的天塹距離。
紀初禾轉(zhuǎn)過身看了蕭晏安一眼。
發(fā)現(xiàn)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似乎在強顏歡笑。
她覺得,蕭晏安這種人不逼一把是不行的!
可是,就像前世的那些貴婦們閑聊家中一身反骨的逆子們一樣,怎么才能掌握一個合適的度呢?
逼得太緊了,會不會起反作用呢?
不過,紀初禾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
蕭錦程再次算計蕭晏安,她的反擊才剛剛開始呢!
“二公子,你怎么站在這里???”突然,一道聲音響了起來,是冬苓。
眾人被她的聲音吸引了,紛紛朝著她的方向望去。
蕭錦程立即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我剛來?!彼鹆艘痪洹?
“二公子沒吃晚飯嗎?”冬苓又問了一句。
“我剛剛有點事耽誤了,沒來得及?!笔掑\程解釋道。
冬苓粲然一笑,“二公子是不是擔心冥兒那小丫頭??!”
此一出,頓時像一塊石頭丟進了平靜的湖面!
“不!我怎么會擔心她!”蕭錦程立即反駁。
“瞧!二公子臉都紅了!還不承認呢!”冬苓的聲音很大,又要扯著嗓門,又要說得自然,真考驗她的演技!
不過,她的演技,紀初禾給她打滿分!
“冬姨娘,請注意你的辭!”蕭錦程的語氣頓時凌厲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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