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搖搖頭,然后側(cè)了側(cè)身子,一襲紫衣露了出來。
許婉寧:"……"真是陰魂不散:"你怎么在這"
裴珩搖著折扇,清俊的眸子含著笑,越發(fā)儒雅:"我還沒問,你怎么在這呢!"
許婉寧不愿意理他,看向陳望,陳望回答:"我在辦事的時候,就碰到裴公子,他也在追查一樁案子。"
"同一樁案子"許婉寧問。
陳望點點頭。
"裴公子消息可真靈通。"許婉寧后槽牙都在磨。
"許夫人比我更靈通。我耳目眾多,都不如許夫人神機妙算。"裴珩收起折扇,進了屋子后,一改在外頭的玩世不恭,表情有些倨傲,卻還帶著讓人察覺不出來的委屈,"許夫人可真是不夠意思,咱們明明是同盟,可你還是背著我行事。"
"你不也追來了嘛!"許婉寧以為裴珩在跟蹤她,也沒好氣地反駁。
"我沒跟蹤你。是剛好碰巧撞上了。"裴珩認真地解釋:"我的人在宿州巡查時,發(fā)現(xiàn)有人偷尸,所以我趕來看看。"
許婉寧:"……"這是在跟她解釋嗎
"崔云楓離開寧院之后,吉祥的父母突然去縣衙告狀,說吉祥已死,崔云楓的人也趕來了宿州,我就猜,他們應(yīng)該會找個跟吉祥差不多的女尸,來陷害我。"許婉寧也如實相告。
裴珩望著許婉寧,眼底都是贊賞。
通過這一兩樁毫不相干的事情,猜出崔云楓想通過女尸來陷害她,不得不說,這女人真聰明。
"許夫人,你真聰明。"裴珩實話實說。
許婉寧被夸,借著喝水掩飾自己的尷尬,"彼此彼此。"
裴珩:"我當(dāng)你也夸了我。"
許婉寧看了裴珩一眼,喝進去的水突然就,"……咳咳,那你們找到偷尸的人了嗎"
裴珩抿唇笑了笑,"還沒有,不過也快了,就在今晚。"
他湊近了點,說了今天晚上的詳細計劃。
"要不要一塊去看看"裴珩希冀地望著許婉寧,等著她點頭。
許婉寧看到他那充滿了期待的眼神,不去兩個字怎么都說不出口,"好。"
裴珩咧唇笑道:"宿州是晚上下葬,可能還要等一等,晚上吃過飯,你可以先瞇一會,我到時候叫你。"
入了夏之后,白天就變得很長。
許婉寧吃過了晚飯,外頭的天還是亮的。
紅梅提議早些洗漱休息一下,許婉寧搖搖頭。
晚上要出去,肯定是會弄得一身汗的,"算了,等我回來再洗吧。"
紅梅有些擔(dān)憂:"小姐,要不我陪你一塊去吧。"讓小姐單獨跟著裴珩,好像有些危險,可裴珩又不是男人,不會對小姐做什么,那是哪里危險,好像又說不清楚。
"不用,陳望也在那邊,我也會注意的。"
瞇了一下,轉(zhuǎn)眼就是深夜,裴珩一身黑色勁裝突然出現(xiàn)在許婉寧的屋內(nèi)。
許婉寧并不知道,她和衣躺著正在休息。
"許……"裴珩剛要喊她,卻噤了聲,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床前,接著燭光看向已經(jīng)深睡的女子。
她雙目輕合,扇子般的睫毛投下一片青灰色的影子,如瓷玉一般的肌膚,潔白無瑕。她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淡淡的,湊到跟前,用心聽,都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
裴珩蹲在她跟前,就這么看著她。
許婉寧猛地睜眼,與裴珩四目相對。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