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歡痛哭起來:
“奴婢光是聽一聽去母留子那四個字,想起這一年來所受的委屈與艱辛,奴婢當真是心都要碎了。
只覺娘子不值得,何必還在帝京城附近守著呢,就該一走了之的!”
??倒料履樕骸胺潘粒趺锤噬险f話的!”
裴琰的心被令歡就揪了起來,仿佛有人將他那顆心重重摔打在地,還重重踩了幾腳般的痛。
背在腰后的手掌捏成拳頭,卻無力的顫抖著攥不緊,有些心慌。
江云嬈在天元宮中的側暖閣醒來時,已是臨近午時,這一覺是近來睡得最沉最長的一覺,總算是恢復了幾分精神。
宮女入殿伺候她洗漱更衣,她也不要這些人的伺候。
自己簡單的穿戴了衣衫從暖閣中走了出來,一直走到了正殿。
她一眼就看見了令歡,提著裙子快步走了過來,擔心的問道:
“令歡,你怎入宮了,你傷勢這般重,怎能外出?”
令歡抹了抹眼角的淚:
“娘子,奴婢沒事兒。忘忘在宮中好好的,鶴大人都跟奴婢說了。
奴婢還是被嚇慘了,幸好都是虛驚一場。忘忘福大命大,真真是個幸運的孩子?!?
江云嬈笑著點了一下頭,低聲道:“嗯,忘忘安全了,那我們就出宮去吧?!?
令歡也沒再說什么,主子都不求了,她自然也不求了,這皇宮沒必要硬留的。
二人準備離開時,走到殿門前,裴琰的聲音傳了出來:
“江云嬈,你給朕站??!”
江云嬈停下殿門口,此刻已經不肯回頭看他一眼:“皇上還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