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其實一眼就看得出來,江云嬈根本就不會畫畫,還非要拉著自己玩兒自己擅長的游戲,他便一直在贏。
次次都贏的他,對于勝負心極強的自己來說,那是真的很開心。
一時便轉(zhuǎn)移了白日入宮時遭遇的那份心境,全在這局的勝負之上。
裴琰清楚江云嬈是煞費苦心了,一直在哄他,還一直罵罵咧咧的說,她自己才是那個勝負欲極強的人,下一把會更好,現(xiàn)在先不計較。
還有意無意的說,勝負重要,但開心也重要。
人不快樂,活著的每一日都是煎熬。
裴琰將酒杯放下,是真的意猶未盡。
他自己又拿著糖勺對著江云嬈畫了起來,畫完,那糖畫板子上是一只慵懶卻又靈動的貓兒。
前爪下藏著幾顆葡萄,準(zhǔn)備偷吃的機靈模樣。
他忽的唇角勾了勾,將糖勺放下,起身將江云嬈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在了書房他平時小憩的軟榻上,給她搭上了被子。
裴琰轉(zhuǎn)身出了書房,沉沉吐出一口濁氣,只覺胸前也不那么悶了。
次日,江云嬈醒來時,是從軟榻上摔下來被砸醒的。
她哎喲一聲,整個屋子里,無一人答復(fù)。
江云嬈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看了看周圍,這屋子已經(jīng)被人收拾打掃完畢了。
就剩下那糖畫板子放在一邊,也被擦得干干凈凈了。
她看了看從窗戶外透進來的刺眼陽光,自己居然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裴琰上朝,居然都沒醒來伺候他洗漱更衣,她嚇得一機靈。
江云嬈拖著睡意綿綿的身子回了自己小廂房,繼續(xù)睡回籠覺。
一覺醒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子有些不對勁,奇癢無比。
她將衣袖掀開,發(fā)現(xiàn)自己手臂上滿是紅色的疙瘩,走到鏡子前,天塌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