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瑤躺在被窩里,側(cè)了側(cè)身子:“長歌,明兒我就把你嫁出去,然后看你成了婚還說不說這句話。”
長歌羞窘的道:“娘娘慎,奴婢可是帝后二人專派來守在您身邊的掌事宮女,這輩子都不會嫁人。
奴婢就是擔(dān)心,您跟皇上虧了身子。要不,分開住幾日吧?!?
裴樂瑤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正色道:
“我要是去說這句話,拓跋野表面上會答應(yīng),心底不知道會想好多好多,他敏感著呢。
又會暗自神傷,覺得我要拋棄他了,又會把我父皇為我準(zhǔn)備八十萬雄獅鎮(zhèn)守邊關(guān)那件事拉出來說一通?!?
那八十萬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雄獅,似乎還真的在拓跋野心底留下一些烙印來,時時刻刻震懾著這大金皇帝。
這,便是娘家給她的底氣。
長歌端著手上那碗藥性溫和的避子湯,為難的瞧著皇后:“那這避子湯到底是喝還是不喝呢?”
裴樂瑤一開始會喝一喝,后來三五天喝一次,再后來半月一次,非常不固定,心底的那根繩索也越來越松。
可長歌都不清楚,皇帝到底知不知道,知道了鐵定在心底不舒服。
裴樂瑤搖搖頭:“算了吧,不喝了,以后別端這湯藥上來了?!?
另一頭,長楓又端著早膳走了過來,嘆了口氣:
“皇后娘娘,您在萬凰臺的生活,傳出去都沒人信。
皇上吩咐,讓奴婢將早膳端來您床前,讓您在床邊用膳。這是什么規(guī)矩?
您好歹是金國皇后,怎還與從前小姑娘時一般?
娘娘,您起來用膳吧,奴婢擔(dān)心那些金國人又在背后蛐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