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船只慢慢朝岸邊靠去,人們漸漸從入定中蘇醒過來,也逐漸坐立不安。
那一男一女見狀,面露冷笑。
"放心,我只是沒錢付錢而已,若各位朋友幫我支付這船票,我也不會找誰的麻煩。"男子笑道。
大家面色鐵青,無人說話。
"我這有錢。"
這時,一個頗大的嗓門扯開。
人們齊齊望去,便見船尾一個扎著尾辮的男子,正拿著個酒葫蘆慢飲,他抖了抖手指上的儲物戒指,說道:"我這戒指里有五萬枚魂丹,支付你們兩的船票足夠了,不過你們?nèi)粝胍?就得自己過來拿!"
"真君"
男子瞇了瞇眼。
"你以為你是真君,我們就會懼你嗎"旁邊的女子冷哼一聲:"路哥殺的真君,不知凡幾!你若識相,待會兒自己把魂丹拿出來,否則我等動手,你可就要后悔了。"
"閣下實力非凡,在下早已看出,莫說是在下,恐怕這一船之人,也沒有誰是二位的對手,不過至武大陸雖然靠雙拳頭就能走遍天下,但你不出拳,我憑什么要將這些魂丹交給你們"尾辮男子輕輕一笑:"在下不才,想向二位討教兩招,這戒指里的魂丹,就當(dāng)是在下交給二位的學(xué)費(fèi)吧。"
"我的時間很緊迫,可沒功夫與你浪費(fèi),我一旦出手,不知輕重,說不準(zhǔn),是要見血的。"男子面容漸冷。
尾辮男子皺了皺眉,酒也不喝了。
鐺啷。
船只靠岸,震了一下。
"交錢,下船。"
船家喊道。
魂者們紛紛掏出魂丹,遞交過去。
船夫?qū)嵙軓?qiáng),船票極貴,但沒人敢不交,也不敢嫌貴,一旦惹怒了船家,就只有被丟入海里的下場。
"交錢走吧。"
白夜淡道。
"是,大人。"
纏蛇點頭,拿著枚戒指朝船夫走去。
纏蛇生的本就嫵媚動人,起初坐在那兒,倒不引人矚目,現(xiàn)在站起身來,風(fēng)姿婀娜的走過去,立刻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還有如此曼妙的女子"男子雙眼發(fā)亮,忍不住感慨起來。
"哼,不知廉恥的賤女人!"
旁邊的女子見狀,立刻醋意橫生,眼冒怒火,直接抬起巴掌,朝纏蛇甩了過去。
"嗯"
纏蛇一愕,哪想過女子會突然攻擊自己,急忙抬起柔荑抵擋,但女人氣力極大,瞬間將她震飛出去,墜向煞海。
纏蛇心驚肉跳,小臉毫無血色,急忙緊閉雙眸,不敢看那可怕的海水。
可就在這時,一股厚悍蒼勁的大勢裹來,穩(wěn)穩(wěn)的拖住她的身軀,將她送回船上。
"多謝大人..."
纏蛇驚魂未定,雙眸含怒瞪了眼二人,但不敢出聲,只能捂著微紅發(fā)疼的胳膊朝白夜那走去。
"賤女人!還敢回來給我滾下海去!"
女子不依不饒,怒聲惡罵,便要再動手。
但旁邊的男子立刻抓住她的手腕。
"艷妹!住手!別胡鬧!"男子低喝。
"路哥你放手!這種狐貍精我看著就不痛快,讓我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女人!"邵艷怒道。
"有什么事情,等下了船再說,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被老前輩丟到海里喂魚嗎"周路沉喝。
邵艷渾身一顫,這才反應(yīng)過來,扭頭一看,船家正瞪著他們兩。
周路立刻走去,拱手抱拳:"抱歉前輩,晚輩太過沖動,壞了規(guī)矩,冒犯了前輩,晚輩在這里向前輩賠禮..."
"念你不是第一次做老頭子的船了,就罰你們兩三倍船票吧。"船家哼道。
"是...是??!"
周路連忙點頭,卻根本不在意。
有這些魂者在,罰再多他也無所謂。
他身上根本沒有魂丹,本就打算搶這些魂者的,如今龔艷壞了規(guī)矩,被罰三倍船票,周路肯定是要掏空這些魂者才甘心。
"把魂丹拿出來吧,否則,你們出了這條船,就得進(jìn)墳?zāi)沽恕?
周路淡道。
魂者們噤若寒蟬,皆不敢招惹周路,一個個將儲物戒指摘下,遞了過去。
唯獨(dú)之前那名尾辮男子直接下船,根本不看周路臉色。
"混賬!"
周路大怒,便要下船收拾那人。
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站住。"
周路身形一怔,順聲望去,卻見是船尾坐著的一個白袍年輕人。
他模樣俊朗非凡,宛若天神,氣質(zhì)尤為獨(dú)特,但他靜靜的坐在那兒,一聲不吭,竟很難讓人發(fā)現(xiàn)。
天魂境
周路眉頭輕皺,怎么這里會出現(xiàn)天魂境人還是說...他刻意隱瞞了修為
"你的戒指似乎還沒交給我,拿出來吧。"周路說道。
"另外,你這個賤貨,給我滾下來。"
那邊的邵艷快步走來,手指指著纏蛇的鼻尖嚷道。
纏蛇臉色變了變,銀牙微咬,低聲道:"二位大人,我沒有得罪你們,你們?yōu)楹我槍ξ?
"老娘看你不順眼,可以了嗎"邵艷叫罵道。
纏蛇小臉變幻,一不發(fā),旁邊的白夜剛要起身,卻被她快速按住了手。
"大人...這里是至武大陸,強(qiáng)者為尊,混亂不堪,沒有法度,我們盡量不要動手,能忍...則忍吧...免得生出事端,我們會吃虧的。"纏蛇低聲道。
白夜沒做聲,淡淡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