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東中醫(yī)大的后山,正在修整中,不少地方土地都被挖掘機翻挖過,很是松軟。
南宮赤腳下的土地便是如此。
陳萬里從天而降的一拳,直接砸斷了南宮赤的雙臂。
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他半截身材,都砸進(jìn)了地面。
從仇墨千的角度看去,就像是整個人都被砸消失了。
他嚇得面如土色,如果南宮赤死了,仇家都得陪葬。
加之對陳萬里的恐懼,仇墨千腿軟得跟面條似的,連爬帶滾的跑到附近。
只見南宮赤半截身體被插進(jìn)了土里,雙臂軟軟耷拉,七竅之中都有鮮血流出。
看來我高估了你,三拳都用不著??!陳萬里一躍而下,站在南宮赤身旁,居高臨下輕笑了一聲。
南宮赤此時就像是被火車撞了一樣,全身劇痛無比。
哪怕他修煉頂級的武技,用最頂級的淬體藥浴。
自詡身體淬煉的強度在大宗師中算強橫的。
可陳萬里的混沌之力,依舊打得他不知斷了多少根骨頭。
陳萬里第一拳只為了逼停他。
真正意義上,只對他出了一拳而已。
所以說,他屬于連陳萬里一拳都沒接住。
南宮赤整張臉紅透了,像是充血了一般。
恥辱,難以置信,疼痛,各種感受的交織,讓他像一只煮熟了的大蝦。
看到人還活著,仇墨千猛然松了一口氣。
你的力量為何比任何化勁大宗師都要渾厚?先天之下,我從未見過這樣的!
南宮赤沉聲問道,他雖只有大宗師四段之力,但是功法強勁。
加之有引靈入體之法,就是大宗師六段的高手,他也有一戰(zhàn)之力。
據(jù)他所知,陳萬里也不過宗師三段,可戰(zhàn)宗師六段。
在他的想象之中,他與陳萬里就是半斤八兩,若用上秘法,他更甚一籌。
卻萬萬沒想到,竟是一招落敗。
陳萬里聳了聳肩:那就只能說明你孤陋寡聞嘍?
……南宮赤沉默了片刻,臉上閃過猙獰:我是南宮家的嫡子,你敢殺我?
仇墨千想起上次,陳萬里人擋殺人的兇悍,駭?shù)哪樕l(fā)白,說道:
陳,陳萬里,你可別沖動,你要殺了南宮家的人,天上地下都逃不脫!葉軍神也救不了你!
陳萬里搓了搓手,全然沒有之前在禮堂的高人風(fēng)范,嘻嘻一笑:
我殺你作甚!
南宮赤聽到這話,頓時以為陳萬里裝的硬氣,實際上也有所忌憚。
他頓時心放了下來,只覺得外面把這家伙吹得跟殺神一樣,實際在他們帝都豪門面前,也是知道怕的。
他嘴角不由自主一扯,卻疼得呲牙咧嘴半晌,冷聲道:泥腿子懂事就好,天下大勢,帝都豪門獨占五分!
那些你踩在腳底的,岳家姜家之流,不過我帝都世家的看門狗罷了!
你要以為打了幾條看門狗,就能跟我們掰掰手腕,我勸你還是先去撒泡尿照……
話還沒說完,陳萬里一腳就踩在了南宮赤的腦袋上:傻逼,分不清形式啊?
你信不信,我讓你的腦袋,比摔在馬路中央的西瓜還碎?
南宮赤臉上還掛著嗤之以鼻,他不信,陳萬里真要殺他何必那么多廢話?
然而很快,他就感受到了澎湃的力量,像是生生要將他的頸骨折斷。
停,停下……你想怎么樣你說!
南宮赤大吼一聲,額頭青筋突突亂跳,突如其來的殺機,讓他從心底怕了,語氣都帶著央求的顫音。
陳萬里緩緩抬起腳,冷冷一笑:這就對了!別跟我裝,眾所周知,小爺我,耐心不好!
南宮赤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仇墨千趴在地上,看向陳萬里的眼神充滿了恐懼,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霸道!
他這時完全相信,陳萬里這個瘋批,根本不會管你是南宮家的少爺,還是西宮家的少爺!
陳,陳萬里!你別沖動,你想要什么,你只管說!仇墨千大聲道。